傅洪涛像是终于受够了,夫妻十几年来他从来没和杜鹃顶过嘴,处处依着她,今天破天荒的回了嘴。
傅岩与傅楚楚互往了一眼,分别默契的带离了他俩人。
傅楚楚将杜鹃带回了寝室,服侍她喝了安神茶,顺着她的话安抚了几句,待她睡着后才匆匆赶去傅洪涛的书房。
傅岩听到声响,略微侧头看去,他的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
她与傅岩并肩而站,朝摊坐在四方扶手椅中一言不发的傅洪涛说道,“爹,娘睡着了”
傅洪涛动了动手,没说话。
傅楚楚来这快一年,还从来没看过傅洪涛这么颓废的样子,当年的事恐怕十分棘手,她看了身边的傅岩一眼,偷偷朝他挪了挪,轻声询问道,“你刚才问出来了吗?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岩摇头,“没,你呢?”
“什么都没问出来,娘一直在骂爹呢”
直到杜鹃睡着前,她一直骂傅洪涛尽知道说些晦气话,她想问,刚说了几个字,杜鹃就骂的更厉害,她也就不敢问了。
傅岩若有所思的朝傅洪涛看去,当年的事大抵是杜鹃的注意,作为老婆奴的傅洪涛就算有一万个不同意也没那个胆子,他沉声道,“当年的事我与妹妹全然不知,可今天妹妹差一点就因此事伤了性命,他今日所为只是个警告,后头还不知会有什么事发生,爹是个明事理的,事情也应当想的比我们透彻,我们总该是要做出应对才行”
“是啊,爹,女儿今天真是吓死了,可是比起我来,娘的情绪似乎更加不好”傅楚楚也在旁帮腔道,他们只有知道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才能找到幕后主使,解除危机。
傅洪涛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儿女,女儿明媚可人,儿子沉稳睿智,他们还有大好的前程,却有可能因为他们当年的一个错误,而丢了性命。
他站起身,来回笃步,像是在思考如何开口,“你们娘的脾气你们也知道,她这个人就是一点劝都听不得”
他背着双手,慢慢揭开了十六年前的神秘面纱。
十六年前,太上皇驾崩,太子恒病薨,太子妃,皇长孙与殷大将军失踪,将军府无故走水,一直到桓帝继位,其中的真相无人知晓。
但为了生存而奔走的普通老百姓根本不关心是谁当皇帝,只要皇帝心系苍生,谁当皇帝都一样。
而傅洪涛与杜鹃是千千万万普通老百姓中的一员。
他们刚从云州来到京城,穷困潦倒,住的地方也偏远破旧。
就是这样的地方突然之间来了几位不速之客,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说要暂住几日。
这天大的诱惑谁又能拒绝?
杜鹃端详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和两个尚且年幼的孩童,爽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