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摸了摸胡须,不禁咧嘴笑道。
“此话当真?”
只见王轩手指[内室],“那是自然…”
“不过日后朱老前辈要是饮酒,还请适量。”
“毕竟小酌有益,大酌伤身…”
“昨日就有些过了…”
王轩说着摇头,朱熹也略显内疚。
“君主殿下,请万万赎罪…”
“莫要和[韩丞相]计较大事大非,此人向来[慎重谨言],虽[狂妄]但昨夜情形实属罕见…”
王轩点头,“自然…”
“恐怕[韩丞相]不久前碰见好事,所以才情绪略显失态…”
“我并不在意,只望朱老前辈保重身体…”
王轩说罢深鞠一躬,坐上马车便要匆匆离去。
掀开围帘片刻,马车已经滚滚而动。
留下来的只有一些青白色酒气和沙土,他的胃还在不停作呕,搅拌。
手里攥着白丝帕,心神不宁。
他平靠在马车一侧闭目养神,时不时想起[陆老前辈]临行告别的模样,紧接着又是[朱老前辈]的醉酒失意的愤慨。
最后还有韩侂胄的话,“一年前,灭掉[萍邕国]。”
他的心就止不住的乱跳。
“是恐惧吗?”
王轩的[预兆]相当强烈,[萍邕国]是个并无历史记载的[国土],这也就更加说明[它]的存在相当[微乎其微]。
“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
王轩睁开眼睛盯着对面的王氏钰脸色沉重,她看向他,沉默不语。
“如果,有人想要侵占[萍邕国]你打算怎么办?”
王氏钰听完先是一怔,随后摇摇头,思索片刻后轻言轻语道。
“我会选择逃跑、躲避还有隐藏起来…”
她边说着一边质疑王轩[问题的根源],但显然他眼神飘忽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王轩把手帕紧了紧,放入袖口里。
“比如[南宋]要攻打[萍邕国]你打算怎么办?”
他窃窃私语着,试图反问王氏钰寻求一种积极的作为。
“逃…”
王氏钰肯定的说着,表情相当淡定。
“逃…”
“为什么?”
他显然不服气,不过他想听听原本[女王]的意见。
“南宋如今大势已去,但瘦死的骆驼终归比马大…”
“对于[金]和[西夏]或许吃力,但对付我们,如果直面较量,我们的胜算只有投降或者[赶尽杀绝]…”
“与其被俘虏或者[杀害],我感觉[逃跑]兴许还能再建城邦,保存基石…”
王轩听着点头,陷入沉思。
“韩侂胄的威胁并不错,即便是整个人喝醉酒抽风,说出口的话也十分准确…”
“无论哪个国家会胜出,他们也会大破城门,攻陷[萍邕国]。”
“到时候,身为君主的他下场也就只有一个便是[阶下囚]…”
“这不算是一件好事,但[被人中途就策反]应该也不算是一件好事…”
王轩稍稍掀开身旁的围帘向外看。
南宋的[人间烟火气]实则和[萍邕国]不相上下,除了好玩的集市和茶楼以外。
“我们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或许除了逃跑,我们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他守望着大街,王氏钰则听着也把头自然探出一点欣赏。
她挺起鼻子嗅[味道]。
“混沌饺子、扎糖人[萍邕国]可从来没有这么[正宗]的…”
王轩看着她,挥挥手把马车叫停。
一下坐,就能看见不远处[玲琅满目]的[皇宫]崛起。
他不屑一声,仰头看向王氏钰。
“纵然[临安城]的一条小吃街好,又能怎样?”
“[南宋]与我[萍邕国]必然不相上下…”
“你不是说你没吃过吗?”
“这次既然来了,索性我就带你吃个遍…”
王氏钰撅着嘴,甭说她还真有点不信。
“你带我吃个遍?”
“那当然!怎么,我一个堂堂[君主殿下]还养不起你吗?”
王轩说时语气格外高挑,不过这种话向来都是王氏钰的台词。
她似乎有点[受宠若惊],低下头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被牢牢扣住。
她很高,低低看了一眼王轩后,心绪不宁。
那个“[自己]”执拗要强的样子是那么可爱又愚蠢…
“放开我的手行吗?”
她轻轻地说,像是生怕让人听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