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晓得‘错’字怎么写。
……
实则,汐瑶也觉得或许她今儿个还走不成呢!
有人诚心想取她性命借机生事,更有人不愿轻举妄动,得罪蒙国。
来人当出什么招,她优哉游哉的躺在马车里,静待便是。
刚一出城,就先把五个女眷唤到车上来同坐。
慕风公子为人和善,最懂得怜香惜玉了。
苗王宫里专与王族所用的车比蒙国的还要宽敞些,里面备着美酒熏肉,香甜多汁的瓜果,不与人分享一番,实在可惜。
这才是她心心念念的南疆之行!
正是日头最毒时,烈日晒得人睁不开眼,路上几乎不见有人往来。
大王子失踪多日,蒙国的勇士还要做圣子,王城里的许多百姓嗅出味儿,该走的都在前两天避走得干净,之余那去王城的就更少了。
山间回荡着马蹄和车轮的声音,不时隐约参杂着女子如银铃般轻脆的笑闹声,一会儿求饶,一会儿嬉闹,动静不小,也不知在折腾什么,乍听下只与人觉得里头很是愉快。
鬼宿骑马行在最前面,身侧跟着轸宿,井宿和翼宿则在马车后,一个个面色如常,暗中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奉圣女之命来赶车带路的车夫略回头往车里看了眼,再摆正了脑袋,轻哼了声,再用苗域不停的嘟囔。
话一出口,鬼宿和轸宿不禁相视笑了起来。
苗语中骂的正是慕风公子风流,还好没做成他们的圣子,不然圣女可就遭殃了!
那话中尽是忧国忧民,连面目都凝重非常。
便于此时,迎面一阵窒闷的暖风吹拂而来,浓重的血腥味让众人一惊,齐齐停了下来。
将四下仔细的环顾了一番,此处正是两座大山之间,两旁层层青翠墨绿,倒是隐藏突袭的好地方。
常年跟在七爷的身边,死士们对这次夫人突然出行的缘由也能猜出七八分,故而都紧绷着心弦,随时准备迎战。
前面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气氛愈加诡谪。
可山间又鸦雀无声,若有打杀,不可能丁点儿声响未闻。
默了半响,轸宿问,“鬼头,我去前面看看?”
将问完,身后的苗人马夫忽的失措嚎了一声,神色大变,一边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一边拿下腰间的囊袋打开,伸手进去抓出大把黄色的粉末,疯也似的往身上洒。
那粉末味道极浓,是……雄黄?!
轸宿更听到他紧张得不能自己的话里,重复得最多的就是三个字——蛇来了!
要是人还好说,来多少杀多少,他们还怕不够痛快,可若是蛇——
原先对小圣女手腕上那位赤金感兴趣的阿轸,只消一想到那日蛇王蛇母的巨大身形,任他觉着自己是条好汉,与之碰面也是要调头跑的。
怎办?
他茫然看向身旁的鬼头头,只得鬼宿逗他一乐,道,“你可要去前面看看?”
轸宿这次精了,见鬼头不显丝毫慌乱,心下虽慌,也知道他在虚张声势。
有了这重心思,他人挺起胸,昂起头大声道,“为慕公子赴汤蹈火,小的再所不惜!”
言罢就利落的下地,马车里适时的响起汐瑶的笑声,道,“得啦,本公子晓得你最是衷心了,只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同粉乔她们母女如何交代?”
早就知道南疆多蛇,她又岂会想不到这次出来会被人用蛇暗算了去?
打开车门,穿着紫色华袍的公子平稳落地,抬起持平的那只手上,正缠着尾小蛇,那血红的通身泛着淡淡的金芒,烈日下异常抢眼!
同一时,迎面马蹄声大作,渐渐靠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