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百思不得其解,她和小胖球都是小孩子,不至于结下什么大仇,然而……
祁汜就不一样了,整天拈花惹草,或许是他的风流债,也未可知。
沈微转动了一下无神的眼珠,似乎是在看向他,问:“你是不是因为行迹不端,惹到什么人了?”
祁汜:“……”
“怎么可能是老夫!”祁汜看着沈微清冷满是质问的表情,气的咬牙切齿。
这小丫头片子!刚才还在老夫怀里哭呢,现在又变成这么讨人嫌的模样。
祁汜火冒三丈:“老夫怎么说也年纪不小了,算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对长辈说话的?你的礼教呢?!”
沈微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瞬间自惭形秽:“你说得对,是我没有礼貌,爷爷。”
爷……
爷爷……
祁汜宛若晴天霹雳,他平常里自称“老夫”“小老儿”可以,换成别人说可就扎心了。
他勃然大怒:“你个小丫头果然眼不好使!我看起来那么老吗?!”
真是唯小人与祁汜难养也。
沈微鄙视的翻了个白眼,真搞不明白祁汜一把年纪了,情绪波动怎么还这么厉害。
两人正自说着,忽听一道沉闷的响声。
这个声音好像是石门开动,紧接着不少人杂踏的脚步声传来,黑倥倥的人影压在墙面上。
沈微立即警惕起来,浑身重又紧绷。
祁汜看了眼来势汹汹的人,转头就要对沈微说:“你这小丫头惯会诬赖人,你看吧,他们跟老夫有什么……”
他刚准备说跟他没关系,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张熟悉的脸,登时大惊。
“怎么是你?!”他惊问。
那个长相憨厚老实的汉子,就像一头被人惹怒的牛,再老实沉默也能发起火来。
“老爷!就是这个人!他为了抢到千羽衣,就使用卑劣手段害我关在笼子里!”
祁汜确实做过这么一件亏心事,此时哑口无言,无法辩驳。
沈微已经完全明白,瞟了眼祁汜的方向,下了评语:“果然是行迹不端!”
祁汜:“……”
“这位兄弟,是老夫对不住你。”祁汜正经起来,诚恳的道歉,“只是咱们两个的恩怨,你何必闹得这么大。”
“不然老夫让你打一顿,出出气怎么样?”
那汉子脸红脖子粗:“没那么容易!”
祁汜顿觉不妙,下意识摸肩膀,这才发现包袱不见了,里面可是放着千羽衣。
“老夫的千羽衣呢?!”祁汜惊问,“你们还给老夫!”
这时,汉子面前站着的一个富态男人,冷笑一声,终于发话了:“你想的倒美!”
祁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