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可真够闹腾的,来了两天差点把咱们馆子给拆了!”
“他估计是脑子不好使吧,明明是个年轻小白脸,非说自己七老八十了。”
“就算把年纪说大,也躲不了接客的命!”
“别的不说,那人来的时候破破烂烂的,跟个疯子似的,没想到随便一捯饬,竟然这样俊俏!”
“今天贵人们一看到他,喜得眼睛都移不开了,他头一次,就要接待三个人,啧啧……”
小|倌们私底下正说到兴头,就只听楼上一阵砰砰乓乓,紧接着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吼声:“你们就算把老夫杀了,也别想让老夫接|客!!!”
直的不能再直的祁汜,只感觉这几天来的羞辱,积压到顶峰。今天见这些人抓着自己去接|客,他胸腔内的怒火终于爆发。
闻到动静的人走到门口一看,就看到一个面容十分俊朗的男子。
这男子身形修长高挑,青色绸衣勾勒出线条流畅细瘦的腰线,一头墨色长发被风吹起,随着窗口的浅碧色纱幔飘扬,时而遮挡住面颊,给整个人增添了几分不染凡尘的仙气。
所有人看的眼睛都直了,馆里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人物?!
客人们蠢蠢欲动,正打算着出钱买他一晚,可听说有三位贵人都定下了,他们只能摇头叹息,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
这厢祁汜还在抵死反抗,被几个汉子架着就往外走。他挣扎,毫无形象的蹬腿,可还是被人带到了一间雅致精美的房间里。
“彭”的一声,在他栽进房间的同时,身后的门就被人关上了。
祁汜活了六七十年,还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登时勃然大怒,想要骂他们奶奶个球,结果感觉身后三道目光,刺的他背脊凉嗖嗖的……
他浑然僵住,机械般的转动脑袋,然后就看到三个身宽体胖、满嘴大胡子的老胖子,垂涎欲滴的盯着他。
祁汜:“……”
“你们!你们别过来啊!”祁汜被他们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先是羞恼,然后火冒三丈,最后又担心自己今天不会真交代在这儿了吧?
他下意识的摸袖口领口,想要找些奇怪的药粉,手上一空,才恍然想起来,自己这几天为了“接|客”,浑身上下洗了好几遍,衣服早被换了。
“岂有此理!”他们这是要逼得老夫动手啊!
祁汜撸起袖子,青色衣袍翻飞,如一道影鸿,冲上去就要把这几个满脸色相的男人打成猪头。
谁知三个男人不但没躲,反而上来齐齐对他上下其手,笑的无比恶心。
“诶嘿嘿,小美人儿,乖乖的听话,不然可得让你受点儿疼了!”
祁汜眼睛睁大,膝盖不由自主的往下滑,一阵头晕目眩。
他竟然一时大意,中了室里的迷香。
祁汜浑身无力,上下眼皮直打架。
此时心中只有一声长鸣:
老!夫!真!的!不!想!被!破!菊!呐!!!
隐约间,祁汜感觉一双双肥猪手在撕扯他的衣服,他在咬舌自尽与不咬舌自尽中纠结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