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祁汜!”蒋佃愤怒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脸红脖子粗的大骂,“不要以为本官礼让你几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竟敢踹我!简直岂有此理!”
祁汜没有一点和他斗嘴的心情,拉着一张脸,阴恻恻的盯着他,“两天之内你要是还找不到沈微,老夫就拔光你的胡子!”
蒋佃大惊,急忙捂住白花花的一撮胡子,眼睛瞪得似铜铃:“你你你——你敢!”
祁汜猛然把他摁在桌子上,一手摁住他的肩,另一手伸向蒋佃的胡子。
他眼神凌厉,眸光一闪,只听身下的人嗷嚎一声,祁汜抬起的右手就拎着一根白胡子。
“你要是还不快点,老夫就继续拔!”祁汜恶狠狠的威胁,抬手就要继续撸他胡子。
蒋佃连连哀嚎:“老先生!老先生你手下留情,本官……我,我立马就带人去搜!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你把那丫头救回来!”
祁汜这才松开他,退后一步。
蒋佃刚想喘口长气,被祁汜一把揪住衣襟往外拖,“还不快点!再晚了那丫头可就要凶多吉少了!”
“官府现在全城搜捕戒严,吩咐下去,所有教徒转到地下,等这阵风波过去,再出来活动。”
彭信和白莲教其他头领开会时,如此吩咐。
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唯独一人,在这寂静中发出突兀的嗤笑。
所有人的目光朝声音处看去,彭信也眼神冷冷的盯着朱严,询问:“朱护教,你有什么问题?”
朱严最看不惯彭信的所作所为,不论什么事都要对着干。
此时此刻,他傲慢的倚靠在椅背上,呵呵笑道:“像你这种妇人之仁的想法,难道让我们所有人,都跟老鼠一样活着吗?!
官府又怎样!还不是废物草包!我们若是主动出击,肯定能打的他措手不及!”
彭信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我们与官府之间力量悬殊,如果主动出击,确实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我们也要为此付出沉重代价。
我只问你,因此而丧命的教徒们,该怎么办?!”
朱严咧嘴一笑,说得冠冕堂皇:“为圣|教而死,是每个教徒的荣誉!如果能成事,就算他们死了又怎样?”
彭信更加笃定了自己之前的猜疑,没错,像朱严这种人,为了自己甚至能牺牲身边所有人的性命。
这种人,如何能与之图谋大事?!
“既然朱护教愿意为圣|教而死,不如你身先士卒,先去挫一挫官府的锐气,如何?”
彭信虽然为人正直宽宏,可这种人说起话来,有时候毒的能气死人。
朱严果然被他气的浑身颤抖,想发怒却咬牙忍了下来。
“呵呵呵,坛主说的对。”朱严掩下眼底的戾气,换成一如既往的笑模样,“是我太肤浅,坛主您深谋远虑,恐怕也只有杨副坛主,才能望其项背啊!”
他提起杨翼,彭信眸光一闪,料定他没安好心。
果然,朱严像是忽然想起来,问道:
“对了,杨副坛主不是和您一起行动的吗?为何此次只有坛主回来了,杨副坛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