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半天话,渴了吗?”陈氏看着这一双儿女,十分感叹。
“还真有点。”苏至乐笑嘻嘻地举起水杯喝了一口,“还是母亲这里的水好喝。”
“你又胡说。”陈氏笑了笑,虽然苏至乐是老大,但他是几个孩子里最开朗的了。
屋子里十分安静,只能听见安启玉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的声音。
三人各坐桌子一边,谁也不搭理谁,也没有什么眼神接触。
“我说,”长时间不说话,邹先生的声音都有些哑了,他清了清嗓子,抬头看了他们两眼,“叫我过来干什么?”
“邹先生,”安启玉收起了手,点了下头,“有些事想要问你。”
“说吧。”邹先生捋了捋胡子,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我能回答的一定回答。”
“您,”安启玉抬头看了聂子珩一眼,“您难过吗?”
“难过?”邹先生一声嗤笑,他不知道是在嘲笑安启玉的提问,还是在嘲笑他自己,“难过有用吗?我能坐在这里,难道不是我早已做出了选择吗?我还有资格难过吗?”邹先生看着安启玉,眼神复杂,他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我失礼了,”大概安启玉也在找寻和他一样感受的人,他咳嗽了两声,继续问道,“勤王和侧妃去别庄的事,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他要去别庄,”邹先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但要做什么,他没有和我说。”
“您也不知道?”聂子珩有些震惊,他以为邹先生会知道所有的事。
“我是不知道,”邹先生摇摇头,仔细回想道,“有些事,他也不会和我说,我也不会去问。大概是和银钱有关的事吧,他有说他去过了就有足够的钱了……”邹先生面色有些古怪,他越想越觉得不对。
“是吗?”聂子珩有些疑惑,“您不知道,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他前些日子,在外面会待到很晚,”邹先生努力回想着事发前安启岚的异常行为,“我感觉这里面还有别人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