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带着苏业进了一处房间。

“你朋友的名字叫什么，我先查一下。”

“秦慕瑶。”

“哦，稍等。”

白大褂在橱柜间翻找档案，却暗中取出一支小瓶子，紧紧握进手中。

他转身看向苏业，“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白大褂用档案遮住自己的手，在苏业探过脑袋时，将小瓶里的溶液洒了出去。

“你在做什么！”

苏业冷不丁被洒了几滴水，瞬间警惕起来，连忙用衣袖擦掉。

白大褂没有说话，只是挂着冷笑，静静等待苏业倒地的那一幕。

一秒……

三秒……

十秒……

白大褂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问道，“你不觉得头昏么？”

苏业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抱歉，让你失望了。”

…

咔嚓——

电动门打开。

戴着白色口罩、头套的白大褂推着摆放一人的平板车走了进来。

房间里，数座管道相连的仪器，上面各种表针转动、数字跳动，一个身穿同样衣着的中年人在其间忙碌，根本无暇顾及走进来的另一人。

所有仪器中，最显眼的当数最中间的那一个。

两米多高的圆柱形玻璃容器，内里装满莫名液体，容器中漂浮有一个赤身男子，全身插满了管子，紧闭眼睛，仿若沉睡。

“你好。”

白大褂摘下口罩，“李博士。”

忙碌中的中年人先是一愣，随即转头看向苏业，打量一番后，皱眉问道，“新来的。”

“是啊。”

苏业点头，他在李博士诧异的目光中朝着靠里些的操控台走去。

李博士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退了两步，“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

苏业看他一眼，“过来找人的人。”

操控台上可以调出整个地下空间的监控画面，其中一个画面中，有无数残肢断体，用来喂养异化行军蚁。

哪怕是黑白画面，苏业依旧感受到了扑鼻的血腥味。

苏业遍体生寒，心猛地沉到底。

“城镇里丢失的人，都在这里？”

他冷着眼睛，转头看向李博士，杀意在他眼眸中蔓延。

李博士正悄悄靠近一张桌子，可面对苏业这般目光，竟是僵住了身体。

他今年已经四十三岁，解刨过的人与变异体，不计其数。如果屠杀可以积攒杀意的话，他相信自己一定是杀意惊天。

可在苏业的注视下，李博士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直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苏业盯着李博士许久，最终缓缓开口，“一个女生，她叫秦慕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