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觉这个崩溃啊,妈妈一脸费解的表情说道:“你说木月吧,长的和个天仙似的,怎么行为和个鬼似的?”妈妈看着袁觉说道:“就算我儿子帅,很帅,非常帅,帅破苍穹了,那她也不能这么死缠烂打,死皮赖脸啊?”袁觉说道:“妈,你是夸起你儿子不带脸红的,推你儿子进火坑不带手软的。”妈妈把袁觉往外推,说道:“别废话了,赶快出去。你再不出去,那个活鬼就该进来了。”妈妈把袁觉往外一推随手把门关的死死的。
袁觉绝望地挠了两下门,袁觉转身就看见站在楼下客厅里的木月。木月看到袁觉就想往上冲,袁觉阻止说道:“停!站那儿别动。”袁觉再不情愿也得下楼面对木月,看见袁觉下来,木月阴转多云的脸开始掉雨点儿。木月泪眼婆娑地看着袁觉,木月的眼泪像无预告暴雨一样不一会就城市内涝了,哭的那叫一个惨。袁觉磨磨蹭蹭地来到客厅,泪人儿一样的木月扑向袁觉,袁觉眼疾手快地从沙发上拿起一个大靠枕就塞到木月的怀里。木月一愣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靠枕,抬起头哭的更厉害了。袁觉都纳闷儿了,他每次看见木月都是哭,她那张脸没哭毁容,眼睛没哭瞎也不知道是哪位名师打造的?质量是真好。袁觉边往出走边说道:“你跟我出去,咱们到外面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木月忙放下靠枕紧跟着袁觉往出走。
袁觉带着木月来到石金涛开的酒吧。因为是白天酒吧里没什么人,石金涛一看袁觉和木月一起来了很是吃惊。袁觉并没有理石金涛,他把木月安排到一处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袁觉又去到柜台找石金涛,石金涛看着袁觉说道:“我以为你瞎了呢,从我身边过都不理我。”袁觉情绪低落地说道:“少废话,给我两杯果汁。”石金涛白了一眼袁觉说道:“要什么口味的?”袁觉说道:“随便,要是有砒霜味儿给我来一杯。”石金涛噗哧一下乐了,说道:“你还跟我要什么砒霜?你的砒霜在那儿呢。”石金涛指了指在角落里坐着的木月。袁觉说道:“她是鹤顶红外加坏了的水龙头。”石金涛没明白,问道:“坏了的水龙头是什么意思?”袁觉说道:“我每次看到她,她都是泪水儿滴答的。”石金涛笑出了声,说道:“你把她领这儿来干嘛?你是想开了要和她比翼双飞?”袁觉说道:“什么比翼双飞?我俩是比谁先死。”
袁觉拿起石金涛倒好的果汁来到木月面前把果汁推给木月一杯,袁觉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木月的眼睛一直跟着袁觉,木月只要看见袁觉,她的眼睛就会长在袁觉身上。
袁觉看了一眼直直盯着他的木月说道:“你别和个摄像头似的盯着我。你能正常一点吗?”不管怎么说木月总算不连阴泪雨天了。木月抿嘴一笑低头用吸管喝了一口果汁。袁觉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先说出你的想法,我这次不会打断你,我会认真听。”
木月咬了下嘴唇说道:“我知道我这样很烦,但我控制不了自己,见不到你时我就不停疯狂地想你,见到了你就想紧紧地抓住你,想让你每分每秒都在我的身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不要尊严,不要脸面,我也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那些刺耳的言语。我知道我像个疯子,我知道自己轻贱,但我不在乎,我只是遇到一个我爱的人,我为这个人奋不顾身。”袁觉很认真地听着,脸上也没有表露出厌烦。木月看着袁觉又说道:“我也知道感情要两情相悦而不是一个追一个躲。但你本就对我冷淡,轻视如陌生人。如若我再不追,你就走的更远了。我不怕你推开我,至少我还能感受到你的推开。我不在乎你说你烦我,让我离你远点儿,至少我能听到你的声音。有时我是故意让你生气吼我,轰我,因为我知道我在你那里是绝听不到甜言蜜语的,如果不去招惹你,我连你的大声呵斥都听不到。你只要和我说话,是怎样的言语我不在乎。只要身边还有你,我还能看见你,我就会奋不顾身。”木月说完,眼里满是柔情地看着袁觉。
袁觉一直低着头聆听着,听到木月说完。袁觉低头笑笑说道:“那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木月柔声地说道:“好,你说。我也一定会认真听。”袁觉把果汁杯子推到一边看着木月说道:“很多事你都明白,你更像一个偏执女孩儿的痴恋。我也不是个冷血动物,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感。但是再温情的一个人也有他情感的标准,不可能轻易接受别人的感情。我躲你是因为你好赖话都不听,胡搅蛮缠。而你看似痴情的那些作为却影响了我的生活,别说是我这个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人,就是一个对你用情至深的人,如果总被你搅乱生活总有一天也会把深情磨光的。谁都需要呼吸的空间,喘息的时间,而你无时无刻地搅扰让我身心俱疲。我说个假如,假如石金涛追你,你会答应吗?”木月大声拒绝,说道:“我不要!”袁觉说道:“你也知道不情愿,那你为什么不能和我换位思考一下呢?你不能因为你那满的溢出来的感情就要把淹死我吧?你感情泛滥就得让我遭殃?”木月低下头不吱声了。
袁觉说道:“我无权决定你应该爱谁或不爱谁,但你能不能也问问别人爱不爱你?你想用怪兽一样的感情去吞噬别人,最后你会被反噬。你的情深意切对我是伤害。我有时候想我随便去找一个女孩儿结婚生子,来摆脱你。但是我又想我不能因为你的错误来玩命的惩罚自己啊,何况还会伤害另一个无辜的人。”
袁觉轻叹一声又说道:“我再来说说我对你印象,小时候我就觉得你就是邻居家的一个小妹妹,我也从未单独跟你一起玩儿。你只不过是一个在我们一群男孩儿旁边玩耍的女孩儿中的一个,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印象。我离开上学后根本就不记得你这个人了。你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不知道你是谁?虽然你是来找我的但我觉得你我就是两个陌生人,你就像是我每天身边会走过的无数陌生人中的一个。之后你一次次的来找我,我从无所谓到厌烦,你对我就是场无妄之灾。慢慢的我发现这件事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的不回应并没有让你知难而退反而你是越来越来劲。我这次不是第一次跟你谈,我曾经找你谈过,但你就像个没有耳朵,忘长脑子的人,完全不听不想。我也不奢望这次谈话你就会明白,会放过我。我要告诉你,我给不了你任何情感,我对你连怜悯都没有。不是你的,你是强求不来的。我不希望你为人一世却活的如此狭隘,卑微,没有自我。”袁觉说完,眼无波澜地看着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