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觉正抱着脑袋奔溃着呢。“你干嘛呢?”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把袁觉吓的一激灵。袁觉的精神高度集中于自己的事根本就没发觉日轮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身后。
袁觉一脸不爽地瞪着日轮说道:“你总跟着我干嘛?偷窥啊?我也不是美女,有什么看头?”日轮笑了一下说道:“我有你说的那么变态龌龊吗?我也没跟着你,我路过这儿看见你在这儿站着。”袁觉说道:“我站在这儿你就过来啊?你就不能绕着走?”
日轮明显听出袁觉的火气,他知道袁觉胆子不大但也不至于因为被自己吓了一跳就生气。日轮说道:“你怎么火气这么大?你是从哪儿受气了?拿我撒气。”袁觉说道:“我生自己的气。”日轮忍不住笑道:“真是服了你了。”
袁觉看了看日轮说道:“你没骗我,我在凡间是寻找过一个女孩儿,只是我自己忘了。我不仅把在凡间的那个女孩儿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女孩儿,我现在也忘了她长什么样儿了。”
日轮疑惑地说道:“你的记性有那么差吗?以前的忘,刚发生的也忘。”袁觉说道:“我不是忘了,是有人清除了我的这部分记忆。”日轮说道:“是谁?为什么啊?”袁觉说道:“我刚才就是在想这个,想的脑袋疼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袁觉落寞地说道:“我以前没用,现在更没用,灵力增强了又怎样?连自己的记忆都保不住,让人随随便便就给抹了,自己像个二傻子似得半分都没察觉。”日轮说道:“你怎么知道自己的记忆是被别人清除了而不是自己忘了?”袁觉说道:“你以为我是电脑啊?想留哪儿留哪儿,想删哪儿删哪儿?我其他所有的都记得,偏偏就忘了这一部分。你觉得这正常吗?”日轮说道:“不正常。那你想到是谁了吗?”
袁觉说道:“有那么几个人,不过他(她)们有的有那心没那本事,有的有那本事但没理由啊,所以都被我否了。”日轮说道:“那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你干什么都马马虎虎的。”袁觉瞪了日轮一眼说道:“我怎么马虎了?”日轮说道:“太多了,不想说。”袁觉说道:“我那不是马虎,我是懒。”日轮说道:“还不如马虎呢。”袁觉说道:“你少两句能死啊?”
日轮马上笑着妥协道:“不说了。”袁觉满面愁容地说道:“我是真的想不出来了。到底谁啊?这么玩儿我,把我的脑子当草稿纸啊?拿着橡皮擦来擦去的。脑袋本来就不灵光,再这么给我清除,我就更傻了。”日轮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你不傻。”袁觉白了日轮一眼说道:“用你给我定性啊?”日轮说道:“行了,别想了。没准儿真相会来找你。”袁觉说道:“那就快来找我吧,来找我这个笨蛋。”
画亦笑的都说不了话了,木鱼说道:“别笑了,我都快被那个蟒身猪脑的家伙气死了。”画亦还是一个劲儿地笑,木鱼踹了画亦一脚。
画亦做了个深呼吸,说道:“你偏要带个漏勺去,那还不烫着自己?”木鱼说道:“我要是不带他去走一趟,我怕他搞出更大的乱子。我是真的没什么精力再去看着金蟒了。让他都见到了,他也就歇心了。”画亦说道:“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你真觉得他会就此老实了?”木鱼说道:“不会,但至少不会搅个天翻地覆。”画亦说道:“你在,他不敢。”
木鱼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惦记着,惦记着就得捅个大篓子。金蟒除非是他不感兴趣的,只要让他惦记上的,他都见缝儿钻。”画亦说道:“你就是对金蟒太放纵了,让他有恃无恐。”木鱼说道:“他是个小孩儿。”画亦说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木鱼恬不知耻地说道:“信啊!深信不疑。”画亦说道:“你少来,他要是孩子,那我们是什么?”木鱼说道:“胚胎啊。”说完木鱼又笑着说道:“你说说我多不容易,领着一个倒霉孩子还得照顾着你们这群胚胎。”两个人正说笑着。离尘子悠闲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画亦看到离尘子就习惯性地撂脸子,木鱼轻轻地碰了一下画亦,画亦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对着离尘子。离尘子看到画亦的笑脸浑身一哆嗦,说道:“你……你干嘛啊?你别吓我,你别对我笑,我不习惯,你还是换回冷脸吧,你笑的我一身鸡皮疙瘩。”木鱼说道:“你贱骨头啊?”离尘子说道:“不是,你看他笑的太假了,皮咧到后脑勺了,肉却纹丝不动,皮笑肉不笑地多瘆人。”
画亦看着木鱼说道:“我尽力了。”离尘子敲敲桌子说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瞧你们两个的意思是在背后编排我了吧?”木鱼说道:“我就是劝画亦对你态度好点儿。”离尘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你能不能先跟我打声招呼?他这忽然对我一咧嘴,我害怕。”离尘子话刚说完,一个鲜花酥饼直接砸他脸上了,饼是画亦扔的。
离尘子也不生气,一边胡噜着脸上的饼渣滓一边笑着说道:“你确实是比以前对我好了,都开始亲自喂我吃的了。”离尘子弯腰捡起掉地上的鲜花饼说道:“你那么辛苦做的,怎么能这么糟蹋呢?”说完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离尘子吃完就挨着画亦坐下,一脸调笑地说道:“再喂我一个呗。”
画亦的后槽牙都快磨出火星子了,俊俏的脸泛着红,他可不是因为离尘子的调笑而害羞,他是气的。画亦用很沉闷的声音说道:“滚。”离尘子向来如此,画亦越生气他越来劲。离尘子更靠近画亦说道:“我刚来你就让我滚?我都很长时间没来你这儿了,你不想我吗?我可是想你了。”
画亦刚要发作,坐在一边的木鱼忽然笑了,画亦和离尘子以为木鱼又在嘲笑他们,但他们俩感觉不对劲儿,木鱼笑的很张狂,笑的很狰狞。画亦和离尘子惊慌地互看一眼又错愕地看向木鱼,木鱼也看向两个人,眼神凌厉冰冷地看着画亦和离尘子。木鱼的眼神让他们俩感到毛骨悚然,他们两个从没见过这样的木鱼,木鱼浑身上下散发着邪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