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回忆刚才的感受:她的心里很闷,感到自己的呼吸频率明显加快。有一种忍无可忍的感觉,她刚才差点过去扯住乐暮的头发把乐暮扔出去摔个粉身碎骨。她更想揍袁觉,事实上袁觉也被她揍了,竟然在她的面前被别的女人抱着,而且没有马上把乐暮推开,这让木鱼异常恼火。
木鱼不知道生气是什么感觉,她没真生过气,因为要是谁惹着她,她还没等自己生气,自己就已经手起刀落,对方连喘气的机会都没了。吃醋就更没有了,她吃谁的醋啊?辕爵?
那个时候木鱼还不知道情为何物呢,那个时候就算是辕爵天天去逛青楼,木鱼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木鱼看着袁觉,她因为袁觉生气吃醋而不自知?她为什么生气吃醋?哪个女人能从她的身边抢走袁觉?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没自信,这么小心眼儿了呢?
袁觉看着木鱼一会儿一变的表情,他紧握了一下木鱼的手说道:“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生气了。”木鱼抿着嘴没说话,袁觉噗哧一下笑了说道:“感情白痴这下蒙圈了吧?吓一跳吧?不用紧张,你是开窍了,你心里开始在意我了,你爱上我了。”
木鱼的脸颊一阵发烫有些不知所措,她甩了甩被袁觉牵着的手嘀咕道:“干嘛总是拉着手?”木鱼越甩,袁觉握的越紧。就现在木鱼的娇羞小女人的姿态要是让画亦他(她)们看到,一定会集体惊掉下巴。
如果说曾经袁觉是木鱼心里的一颗种子,一颗睡在荒漠里的种子。在木鱼不知道的时候,这颗种子拼命在她的心里扎根,她荒漠一样的心也停止了一直肆虐的风沙。一颗种子的生命力让整片沙漠焕发了活力,开始了各种萌芽,放眼望去一派绿意盎然变得不再荒芜。
这些变化润物无声,不知不觉地改变了木鱼的心境。木鱼也忽然发现自己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撕扯着疼了,心变得暖烘烘的带着她整个人也温和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袁觉,她被袁觉救赎了。
两情相悦的爱情才是最完美的,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幸福的事了。袁觉正美着,他忽然忽略了一个人——辕爵。袁觉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要是说他一点都不在意辕爵,那是假的。一想到木鱼曾经与辕爵也是两情相悦,木鱼还因为辕爵伤心欲绝。
之前被木鱼无视也是因为这个辕爵,就算现在木鱼的心里有了他,那也是与那个辕爵并列在木鱼的心里,不是并列,他在木鱼的心里不如辕爵重要。袁觉想着,心像被浓醋腌着。
袁觉轻轻地深呼吸了一下,又很是鄙视自己,爱木鱼就要接受她的一切,他又不是不知道辕爵的存在,他还让木鱼把他当做辕爵呢,这会儿又吃干醋,自己也太表里不一了。但他说让木鱼把他当做辕爵时是真心的,只是现在袁觉是真的有些嫉妒辕爵比他更早地与木鱼相遇。
袁觉心里又一笑,不管曾经木鱼与辕爵有多刻骨铭心,木鱼最后的归处是他这里。他既然爱木鱼就爱她的一切,以后再瞎吃辕爵干醋就自扇嘴巴。想着,袁觉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扇了自己脸一下。
木鱼开始感觉到袁觉原本温暖的手忽然变得有些凉,又看到袁觉扇了自己一下,木鱼看着袁觉问道:“你在干嘛?”袁觉笑着看着木鱼,满眼柔情地说道:“木鱼,你知道吗?在凡间的时候,我虽然与你在一起但是我感觉就是无法靠近你,眼睛看着你但我们之间却像隔着无形的千山万水。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感到你是真真切切地在我的身边,没了距离。”
袁觉想把木鱼拥入怀着,忽然又想到木鱼嫌弃他被乐暮抱过。看着木鱼认真听他说话的脸,袁觉发现木鱼毒舌的时候是忍俊不禁的可爱顽皮,不毒舌的时候是融化人心的安静温柔,袁觉伸手恶作剧似地捏了一下木鱼的脸。
木鱼看着袁觉说道:“你背我,我累了。”袁觉一笑转过身子蹲下来说道:“上来。”木鱼噌地一下窜到袁觉的背上,袁觉以为木鱼会轻手轻脚地上来,他就感觉自己被一个从六楼掉下来的花盆儿砸中,袁觉一个踉跄,他稳住身形说道:“你能有点姑娘样儿吗?”
木鱼才不管袁觉是不是差点被她砸吐血呢,她搂着袁觉的脖子说道:“八戒走。”袁觉忍不住笑道:“媳妇,咱们走。”木鱼头枕在袁觉的颈窝,木鱼懒懒地叫道:“袁觉。”袁觉“嗯”了一声,木鱼说道:“你其实还是在意辕爵的是吗?”袁觉没回答,他笑着说道:“你说我要不改个名吧?虽然写出来,我和他的名字完全不同但叫出来就分不清谁是谁了。”
木鱼没说话,袁觉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说实话,我在意。我不可能明知道你心里还爱着着一个人而假装不在意,但是我让你把我当做他却不是假的。”木鱼下巴抵在袁觉的肩膀上说道:“我要说我不爱辕爵,你相信吗?”
袁觉一愣,他不信,打死也不信。袁觉停住脚步说道:“笨蛋,你不是不爱他,是你不知道你爱他。”木鱼念叨着说道:“我不知道吗?”袁觉说道:“你这个白痴,我都替辕爵伤心。”
木鱼想了想笑着说道:“我和辕爵在一起的时候各种胡闹,特别欢乐。不过都是我“主犯”他“胁从”,他从不拒绝我的无理要求,我让他穿女装都不会拒绝。我忽然发现我更多的时候是欺负他,从来没谁和我玩儿的那么欢乐过,他不像别人,他不惧怕我,我喜欢跟着他,喜欢黏在他的身边。我习惯我的身边有他,习惯了他的纵容,习惯了一扭头就能看到他。”
袁觉背着木鱼,边走边静静地听着。木鱼歪头枕在袁觉的颈窝说道:“当我的身边再也没有了辕爵的存在,我不会笑了,他带走了我的欢乐。所以我拼了命地想让他回来,我还想当他的跟屁虫,我要一扭头就看到他,我想让曾经和他在一起的欢乐回来。只是,我做了那么多还是没能让他回来。我不仅杀了他还让他四分五裂而无**回,我绝望了,我想把我这条命赔给他,我杀了自己。”
木鱼的最后一句话让袁觉身子一震,他停住脚步,心猛地一阵剧痛,疼的让他一阵恍惚。袁觉放下木鱼,他转身看着木鱼,袁觉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堵噎着,他努力了半天才发出声音,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