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觉忍不住笑出了声。
离尘子特别无奈地捂着脑门说道:“哎呀,真缺德,你们两个是真缺德。”
木鱼也在忍着笑,她知道离尘子不容易,曾经肆意妄为,潇洒不羁,无所畏惧的离尘子而今变得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只因一人。
木鱼心里轻叹一声说道:“行了,不跟你逗着玩儿了。你自己别太得意忘形了,小心前功尽弃。”
离尘子猛地抬起头,眼泪差点掉下来,他伸手去抱木鱼,被袁觉不客气地推开。
离尘子那颗坐了一回过山车的心还晕乎着呢,画亦回来了,不仔细看以为他两手空空,但他垂着的右手在衣袖的遮盖下还是能看到一角白色。
离尘子几乎是冲过去的,眼里放着光问道:“画画,衣服沉不沉?我帮你拿。”说着就要伸手去拿似是被画亦藏着的衣服。
画亦似乎有些慌张地躲开离尘子伸过来的手,皱着眉看着离尘子一脸献媚的表情。
画亦说道:“一件衣服有什么沉的。”
离尘子邀功一样地说道:“我听你的话,好好看着咱们家来着。”
画亦匆匆地瞥了一眼木鱼,匆忙地“哦”了一声就冲回自己屋子,离尘子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像只大白狗。
木鱼对画亦一副做贼心虚的表现尽收眼底,木鱼了然一笑。
木鱼说完站起身,袁觉忙扶着她。
木鱼说道:“我要去三古那儿,有日子没去了。”
袁觉说道:“你不累啊?明天再去吧。”
木鱼说道:“我一点儿都不累,我就想今天去。”
袁觉马上妥协道:“去,你要是累了,我就抱着你。”
木鱼看着袁觉想哄孩子一样对待自己,轻笑了一声。
她眼凑近袁觉问道:“你想知道我的坐骑吗?”
袁觉说道:“不是金蠎吗?”
木鱼说道:“他是武坐骑,我是说文坐骑。”
袁觉惊异地说道:“坐骑还分文武?”
木鱼说道:“分啊,干架的时候把金蠎牵出来,谁看了不吓一跟头。就金蠎那货坐着他去遛弯?那什么美景都能看出刀山火海的感觉来了。”
袁觉说道:“所以你就弄了个文坐骑?是马还是驴?”
木鱼鄙视地切了一声说道:“你就认识这俩牲口?”
袁觉说道:“行,我没见识。那你赶紧牵出来让我见识见识是什么奇珍异兽,妖魔鬼怪。”
木鱼像个向别人炫耀好东西的嘚瑟小孩儿,她吹了声口哨。袁觉本能的准备好要目睹什么七彩祥云,电闪雷鸣,天崩地裂的开场。
袁觉等半天还是静悄悄的。
他很是纳闷地问道:“你的文坐骑是筋斗云?还没飘过来?”
木鱼说道:“我文坐骑可稳重了,慢慢悠悠,四平八稳。”
袁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我知道了,是飞毯。”
木鱼瞪了袁觉一眼说道:“闭嘴,什么乱七八糟的?别在那儿瞎猜了。”
木鱼一抬下巴说道:“来了。”
袁觉扭头看过去,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一只羊,一只绵羊,一只雪白的蓬松卷毛大绵羊。这只大绵羊异常漂亮,一对粗壮弯曲的七彩釉色犄角,四个蹄子也是七彩釉色,纤长微翘的白色睫毛下一双好似星空一样的眼睛尤其漂亮,鼻子是润泽的粉白色,浑身上下的皮毛没有一丝杂色,一身雪白蓬松厚实的卷毛显得整体圆鼓鼓软绵绵的,让人很想扑上去抱一抱,抓一抓。大绵羊步伐优雅地走到木鱼和袁觉的面前。
木鱼摸了摸高大如马的大绵羊说道:“卷儿啊,好久不见了。”
卷儿轻轻地蹭了蹭木鱼的手臂,还用鼻子轻柔地触碰了一下木鱼的肚子。
袁觉伸手拽了拽卷儿身上打着卷儿的毛说道:“是够卷儿的,羊如其名。”
木鱼说道:“我们骑着卷儿去。”
袁觉点点头,他抱起木鱼轻轻跃上卷儿的背上。袁觉坐上去才发现,这也太舒服了,这大绵羊的毛是异常厚实,他感觉一下子就陷入道柔软的皮毛里了,完全感觉不到羊毛下的骨肉,好似坐在云朵里。坐在羊背上晃悠着很是舒服。
袁觉戳戳卷儿的皮毛问道:“你的卷儿是不是就是一坨羊毛长了一个羊脑袋,四个羊蹄子?”
木鱼拍拍卷儿的说道:“文坐骑,坐着舒服最重要。卷儿又漂亮又稳重还很可爱,我平时都不敢把卷儿露出来,怕让人抢了。”
袁觉说道:“你的谁敢抢?别说,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绵羊。”
袁觉温柔地搂着木鱼说道:“你可真行,还给自己弄了一个文坐骑。金蠎没有欺负过卷儿吗?”
木鱼说道:“他敢!谁要是让卷儿少一根卷毛,我就灭了谁。”
袁觉酸溜溜地说道:“我发现你对谁都比对我好。因为卷儿的一根卷毛,你都能玩命。我以前因为你伤心抑郁的快死了,你却躲在一边,面都不露,真狠心。”
木鱼嗤笑出声,她靠在袁觉怀里,手抓着袁觉抚着她肚子上的手。
木鱼扭头看着袁觉说道:“我那时在和你一起伤心抑郁,伤心致死。”
袁觉心里一紧,心疼不已地搂着木鱼说道:“对不起,那时我没在你身边。”
木鱼摸着袁觉窝在他颈窝处的脑袋说道:“对不起,那时我让你伤心了。”
袁觉闷声说道:“不伤心,你让我找到了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不会再伤心致死。”
木鱼笑着应道:“好。”
木鱼用脑袋轻磕了袁觉的脑袋一下说道:“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吗?是因为魂灵碎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