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看着呆愣的两个人笑了一下说道:“我反悔了,原本是已经给了你们的东西,但现在我要拿回来了。”
帝尊和东离俊两个人还云里雾里的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刹那间身体和魂灵被撕开了,还没来的及疼痛,那个感觉就消失了。他们两个感到一阵眩晕,好像魂魄被抽走了一半。
木鱼将他们两个身体里曾经属于她的灵力拿回,木鱼只是从他们两个人身体里拿回一半,因为只需要这些就够了,多了浪费。
木鱼之所以需要帝尊和东离俊身体里曾经属于她的灵力,是因为那是她元灵里的灵力,只有这个灵力才能在木鱼的体内停留的时间长一些。
木鱼来到风谷是为了能在灵渊旁边可以泡在精纯的灵气之中,只是灵气如清风般在身体里萦绕一会儿就消失了,虽然有源源不断的灵气但都无法聚合,虽无法聚合但只要在木鱼体内能稍作停留就能让木鱼缓一缓。
木鱼转头找金蠎,让金蠎把帝尊和东离俊两个人赶紧带离这里。木鱼知道自己的时间就那么点儿,她多耽误一会儿就有可能让浊灵逃离。木鱼要将自己变成一条锁链,牢牢地捆死浊灵,将她和自己一起拖入死亡,一点儿灰都不能留。
金蠎从未见过木鱼如此阴沉地脸色,他知道一定要有大事发生了,不好的大事。金蠎非常的心慌意乱但他不敢给木鱼添乱。金蠎有一种想大哭的冲动,只是他知道他一定要听木鱼的话,做木鱼让他做的事,金蠎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拽着两个惊魂未定人就要走,但帝尊和东离俊都没动,他们两个不知为什么同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金蠎为了与帝尊和东离俊的身高持平方便拽着他们快速离开,金蠎幻化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一手拽一个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金蠎已经感知到这里的灵气浓度在不断超标了,别说帝尊和东离俊扛不住,他自己也扛不住,所以必须马上离开。而且金蠎现在还有一件事要马上去做,他要找回自己影身。
木鱼回到浊灵身边,木鱼无法再顾及金蠎他们走没走,走了多远,她没有那个时间了。不过木鱼相信金蠎可以将帝尊和东离俊安全的带离。木鱼元灵珠已破,她刚从帝尊和东离俊那里拿回的灵力,她无法长时间凝聚,灵力会随着元灵珠的不断碎裂而迅速散去。
木鱼说道:“我这次让你清醒着。”
浊灵抬起头看向木鱼,木鱼对她笑笑,瞬间与她合为一体。浊灵感到自己的身体忽然间冰冷,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冷,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手脚,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呼吸,眼睛的眨动,但她的身体动不了。她有感知却没有了行动力,这让她心里的恐惧不断放大。
浊灵想怒吼,想挣脱,但她除了能有这个想法,什么都做不了。她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浊灵双眼赤红,她想聚自己的全部灵力冲破束缚,只是她不仅身体不能动连灵力也无法调动半分。
就在浊灵抓狂之时,她身边灵渊中的浓厚精纯灵气又再一次翻涌而出,这一次的灵气比刚才还要猛烈,
浊灵身边灵渊里的灵气猛烈喷涌,冲向天际。半截风喂树因为无法承受如此猛烈的灵气而崩塌,地面陷落,灵气更是喷薄而出。
浊灵眼睁睁地看着如烈火般的灵气灼烧着自己,虽然没有真的将她烧焦,但那种真实的灼烧感让她感到窒息。她也终于预感到木鱼这是要与她同归于尽。
浊灵的身体忽然腾空而起移向灵渊上方,因为无能为力,浊灵忽然间想笑,笑自己本是与清灵是同生却没有一天能真真正正做自己,她从来都是一个工具,需要她的破坏力时就被放出来一会儿,不被需要时就沉睡。浊灵感觉自己就是一条带着枷锁的狗,到头来还得殉葬。
木鱼忽然出声说道:“木鱼,我是木鱼,你也是木鱼。你一直希望我消失,那样你认为就不用再被我封印了。你还真是想对了,能封印你的人只有我,你想自由就只能是我消失。只是你也不想想,我一直封印禁锢着你,你觉得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就自由吗?我死,你也别想活。你毁别的什么我都不在乎,我不会让你把这河谷毁了。”
浊灵双眼血红磨着牙说道:“你就这么容易死吗?”
木鱼说道:“不容易,有我在就容易点儿。”
木鱼一伸右手,本在袁觉那里的双鱼剑瞬间握在了木鱼的手里,剑鞘飞离,木鱼松开手,双鱼剑翻了一个身,剑刃毫不犹豫地刺入木鱼的心脏。
没觉的疼,只是觉得一阵寒意洞穿魂灵。
木鱼让身体落入浓厚精纯的灵渊之中,双鱼剑随之脱离坠落。浊灵在极度愤怒,恐惧中,猛然间浊灵感到她和木鱼好似分离开来,她被推向一边,她慌忙中伸出左手抓住灵渊的边缘没有让身体掉下去。
浊灵忍着灵气的灼痛,她缓了缓,右手也能控制的时候,浊灵楞是慢慢的爬了出来。
浊灵跪在坑洞边上虚弱的喘息着,她能感觉到,这个身体已经完全属于她了,已经感知不到一丝木鱼的气息了。她又有些不敢相信,如果说她不会轻易死,那么木鱼更不会轻易死,木鱼的强大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如若不是为了那个叫辕爵的男人,将自己的元灵珠毁坏,她浊灵根本没有一点儿出头的机会。她最多成为木鱼的一个暗黑情绪的存在。
浊灵喘息了好一会儿,她慢慢直起身体,仰头望了望天,她抬起双手攥了攥,木鱼好像真的完全消失了,没有枷锁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她脸色苍白地笑了起来说道:“我就知道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浊灵虽然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但被混元刀所幻化的双鱼剑所伤,虽然意外的没死她也是异常虚弱,浑身瘫软,连体内的灵气都无法运行,好似一个普通人。
鬼族,璇奢臣坐在袁觉的屋外守着自己的宝贝孙儿,袁觉刚回来的样子,璇奢臣真的是吓坏了。璇奢臣直到现在还在心慌手抖,他忽然后悔,为什么就不能早早的认可了他的这个孙儿媳妇呢?曾经的那些恩怨真的计较起来,自己的族人才是最大错方,族人们是因为自己的贪婪而丧命。他想起木鱼来鬼族那次说的话,现在想来,一直犯糊涂犯浑的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