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我不该吓唬你。”江潮生率先认错,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不是也骗我说走了,结果这么长时间还跟着,我们两个扯平了。”
江潮生说完这些,弯下腰,朝着姬玄冰伸出手来:“上来。”
后者蠢蠢欲动,但想到自己先前受到的委屈,并没有马上扶着江潮生的手上来,而是矜持了一下:“我上来没关系吗?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吧,我不会中途又被赶下去吧。”
江潮生叹了口气,人都追到这里来了,他难道还要无情的把人赶回去,船只离岸已经很远,如果对方一直藏着不出来,他也不能拿这只倔强的小鲛人怎么样。
“你把尾巴变成腿再上来。”他坐的是几层高的大船,钓鱼台离海面很近,时刻都有士兵在高处逡巡,姬玄冰一直在海里跟着,那才叫显得奇怪。
江潮生必须约束一下自家极其擅长得寸进尺,无法无天的老婆:“上来吧,是我请求你上来陪我,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就带你一起去见母亲。不过咱们事先得说好,京城不比琼洲,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他在内心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纵容姬玄冰,以至于对方总是能够利用这种胡搅蛮缠的手段达成目的,他知道这样不好,可是面对姬玄冰,江潮生到底还是没有办法硬下心肠,没有谁会舍得辜负一个热烈的爱着自己的人。
这样的条件对机姬玄冰来说简直就不叫条件:“你就是赶我走我都不会走的!”他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人,要让自家夫君知道什么叫做请鲛容易送鲛难!
“既然你都这么诚心诚意的邀请我了,那我就上来好了。”小鲛人上了岸,下半身化作两条又细又长的腿,他身上自然是没什么合适的衣服的,散发着海洋气息的水珠,还顺着雪白大腿流畅的纹理往下滑落,滴滴嗒嗒的在船上汇聚一片水珠。雪白的肌肤,透明的水滴,深色的木板,强烈的冲击力,足以让人血脉贲张。
小鲛人的头发也沾了湿气,但是他的发丝并没有湿哒哒的黏成一团,轻轻的一甩,几率发丝半遮半掩,看着比什么都没有来得更加诱人。
江潮生眸色一暗,下一秒,他的外套罩在了姬玄冰身上,把湿漉漉的小鲛人裹了起来,不让大好的春光外泄。
他的动作又急又快,而且还特地把人裹得紧紧的,像是打包了一个春卷。姬玄冰误会了他的举动:“你干什么?想要把我裹起来随便扔了吗?我告诉你,我上来了,就不会回去的,这次你可不能骗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我只是带你回去换衣服,船舱里有歇息的地方。”江潮生又好气又好笑,“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话不算话了,你是我的宝贝,最重要的宝物怎么可能随便扔掉。”
姬玄冰脸立马红得像是六月份熟透了的水蜜桃,轻轻一戳就能淌出甜甜的桃汁:“你知道就好。 ”
他也不想这么快就被哄好的,但是谁让他的夫君叫他宝贝诶!这谁能扛得住?反正姬玄冰不能。
江潮生当着别人的面抱着姬玄冰回了船舱,因为没有偷偷摸摸藏着掖着,两个人把船只上的其他人都吓了一大跳。虽然用了衣服遮掩,但是是个人都能看出江潮生怀中的是个雪芙花貌,腰肢盈盈不堪一握的绝世美人。
跟着江潮生出来的众人都知道,安王妃因为怀有身孕,不宜长途跋涉,便留在琼洲城替自家夫君守着后宅。临别的时候,那个依依惜别,万般不舍的劲头,让他们这种不相干的外人看了都有些扛不住。
不过正事就是正事,船到底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开了,一刻钟也没有推迟。可是现在,江潮生却抱住了一个未知名的女人。他们王爷这是移情别恋了?他们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安王和公主的爱情神话破碎了。
虽然大家也都知道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什么是好东西,位高权重的人娶一两个也很常见,只要没有三妻四妾就能算得上是专情,可是在这一瞬间,他们还是突然有点为痴情的王妃不值。
“看什么看,你们自己没有夫君吗,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抠出来!”江潮生怀里的美人暴躁发声,因为怀崽的缘故,他好像变得比之前更加情绪化。
普天之下,再也不可能找出第二个和他们王妃一样有倾国倾城容貌的大美人了,那湛蓝的好像天生如此发丝,如同碧玺翡翠一般清亮动人的眼眸。
寻常人根本不敢怎么同姬玄冰直视,连忙狼狈的避开,连着摆手:“不敢不敢。”等江潮生走了,他们才反应过来,自个本来也没有夫君,成了家的人也只有老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