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你所犯下的罪行,还是到慎刑司去说吧。”秦渊说着,眼里的杀意更加明显。
江媛吓得脸色惨白,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瘫软在地上,她只感到背脊上升腾起一阵凉意来,心中更是慌乱无比。
“太子殿下,妾身,妾身……”
“王简,送江侧妃去慎刑司,直至她说出真相为止。”他的声音掷地有声。
江媛正要求饶,便被王简和两个太监从地上拉起,便要往外拖了。
“你们,你们放开我!我是太子的侧妃!你们胆敢如此!”江媛大声叫嚣道。
这话表面上是说给奴才们听的,其实也是说给秦渊听的,江媛是江尚书大人的独女,江尚书大人在朝中也是位辅佐多年的重臣,秦渊继位后仍要倚仗这位江大人,所以,把江媛送进慎刑司严刑,对秦渊并没什么好处。
“你素来跋扈,现如今还在这里胡言乱语,王简,还不快带江侧妃下去。”秦渊再次道。
江媛被奴才们拖着,眼里的泪不知不觉滑下来,仍然声嘶力竭地喊道:“太子殿下,妾身是您用八抬大轿娶进东宫的,您今日竟要为了一个小小奴婢就处置了妾身?!”
江媛的质问让秦渊有一瞬间的失神,江媛是嫁给他已经三年的侧妃,但是事情涉及到月见,便也就是涉及到苏锦棠,他不得不采取行动。
江媛即将被带离东晖殿,身后一道清亮的声音忽地传来:“太子殿下,凶手不是江侧妃。”
秦渊望向外面,苏锦棠站在阳光里,一袭浅绾色冬装,身上厚厚的皮毛难掩住她瘦削的身材,脸上略显得有些憔悴,却像是仍强打着精神来到东晖殿的。
“棠儿?”
苏锦棠镇静地来到东晖殿的正厅内,看了一眼地上狼狈无比的江媛,也不对秦渊施礼,便道:“太子殿下,妾身今日来,是来替江侧妃伸冤的,她并不是害死月见的凶手。”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秦渊惊异于她怎么会知道事情的原委,王简惊异于她的发现,而江媛,则是非常震惊她素日里针对的人,竟然会帮她说话。
“江侧妃的住所虽然搜出了格珠草,但那也只是做药膏用的,且与月见采的那种并不一样,月见并不会知道格珠草有什么功效,更不会与素来与妾身不睦的江侧妃有什么关系。”苏锦棠缓缓道。
江媛听着也十分震惊,愣愣地问道:“你,你怎会知道......”
苏锦棠也不愿与她解释过多,便简单答了一句:“与月见有关的线索,我都是仔细查验过的。”
秦渊听着她的娓娓道来,心中也有诸多难解,却还是问道:“棠儿如何这样断定?”
“自然是带了证据来的。”苏锦棠说着看向身后小福子手中端着的托盘上的东西,“妾身带来了这一串络子,这是在月见附近的河岸边发现的,这络子上还残存着些许香气,但这香气并不是江侧妃住所中平日点的鹅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