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在紫涣河一带找了一天一夜,仍然没有任何秦墨的踪迹。
此时,最不淡定的便是洵王府的苏清颜了。
“最近怎么什么不太平的事情都来了,先是苏锦棠那个贱人生了个皇子,风光无比,现如今秦墨又遭受意外,这叫我怎生是好?!”苏清颜正在用午膳,说着愤怒地将手里的碗筷摔到地上。
流萤自然是习惯了自家主子这样的急性子,也不着急,劝慰道:“主子,咱们王爷必定会平安无事的,但是,依奴婢看,王爷落水失踪,绝非偶然。”
闻言,苏清颜的动作停了下来,流萤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秦墨那样工于心计的人,又怎么会这样不知道防备便轻易落水呢,这其中必有蹊跷。
“奴婢以为,咱们王爷那样的人,武功向来十分高强,又谨慎,怎么会不慎坠入紫焕河呢?”流萤又补充道。
苏清颜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道:“是啊,他走的时候还说,这只是圣上临时指派给他的一个任务罢了,他去去就回来了,但是紫焕河那边传来的消息却说他是半夜勘察水域才遭遇意外的,这怎么可能是秦墨的做派呢?”
她虽然素来与秦墨不和,却也知道秦墨此番前往紫焕河定是走个过场便罢了。
在正厅中踱步了一会儿,流萤忽然想起什么,观察了一下四周以确认周围没有旁人,道:“主子,你说,会不会是圣上下的命令?”
“他秦渊怎么敢?!”苏清颜听到这话便有些着急了,“他秦渊才刚刚登基多久,便要亲手除了自己的亲兄弟,这朝中的大臣也不同意,他怎么敢如此?!”
流萤听到这话不免替自家主子的想法有些担心了,道:“可正是因为不能明目张胆地赐死咱们王爷,这才将王爷调至偏僻的紫焕河,再暗中派人下手,再以意外的名义宣扬出去,那么这朝中支持咱们王爷的臣子们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苏清颜还是不相信,道:“那他秦渊凭什么这么做啊,秦墨可是他的亲兄弟啊,他怎的要忽然下这样的狠手?”
“可是先前端舒皇后庭前种植的酒盏花也是咱们王爷吩咐许副将放过去的,还有猎场时圣上遇险,这些都是王爷做的啊,圣上多疑,想必早就对王爷起了疑心。”流萤有些害怕道。
这些话恰恰说中了苏清颜的痛处,她到此刻也才意识到他们洵王府的处境是有多危险,他们在秦渊当太子的时候便想尽一切办法要除掉他,可没想到还是让他顺利登基了,而他那样睚眦必报的人,稳定政权之后的第一个要对付的势必就是他们洵王府。
“可是,若是秦墨真的有什么不测,我该怎么办,从前我对苏锦棠态度便不好,我若是没了依靠,她对付我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行,我一定想办法自保,我不能这样坐着等死......”苏清颜心中慌乱无比,仿佛还未收到秦墨的死讯,便知道自己的下场一定会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