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郁清是万万没想到秦渊会这样说的,她正是料定了秦渊今天晚上会来御花园散心,她的溶月轩又正好挨着御花园,她也是精心准备了要引起秦渊注意的,却没想到秦渊这个人软硬不吃,竟对她这般态度。
凌郁清吃了瘪,只得道:“臣妾,臣妾知错,臣妾只是心中空寂的很,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起舞取乐,却不想竟会惊扰到皇太后和陛下。”
秦渊也无心在此处听她多言,便道:“以后不必在此起舞了,朕去栖鸾宫了。”说着便转身要走。
凌郁清一怔,她只知道要进宫邀宠,却不知道秦渊竟这样难搞定,便赶忙上前拦在他身前,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道:“容贵妃娘娘白天要照顾二皇子,想必早已歇下了,恐是不便服侍陛下,若是陛下不嫌弃,便现在臣妾这里歇下吧。”
她说得极快,生怕下一刻秦渊就立马离开,去了栖鸾宫。
秦渊心里是知道的,就算苏锦棠休息得早,见他来了,也必会起身相迎,虽说他也不忍让她起夜,但是却也最讨厌旁人来唆摆他和苏锦棠的事情,尤其是凌郁清这样一个刚刚进宫的小新人。
“你倒是大胆。”秦渊说着捏起凌郁清的下巴,用一种威逼的眼光看着她,“容贵妃歇下没有,竟变成是你说了算的,有这胆子竟敢唆摆朕与容贵妃的事,你有几个脑袋?”
这话寒如寒天里的冰霜,让凌郁清听了忍不住浑身一颤,一种令她受不住的恐惧便袭上心头。
“臣妾不敢!臣妾近日时常去看望容贵妃和二皇子,只知道容贵妃忙着料理六宫之事,晚上又要照顾二皇子,气色很不好,容贵妃也说,她最近感到委实乏累,故而每天都安置的早,臣妾也是担心容贵妃的玉体安康啊。”凌郁清吓得跪在地上,赶忙解释道。
此时秦渊哪里听得进去她什么解释,只捕捉到了她话中的一个重要的信息,苏锦棠料理六宫之事感到委实乏累。
“陛下,臣妾绝无二心啊,只是对陛下情难自已,才说出这等冒犯话语,还请陛下宽恕臣妾愚钝,臣妾愿自己领罚!”凌郁清说着,佯装委屈地落下几滴泪来,看起来倒真像是副可怜的模样。
“那凌贵人明日便自己去内务府领二十大板吧。”秦渊撂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出了溶月轩的门,他便是直接奔着苏锦棠的寝宫栖鸾宫去的,那里有他最挂念的女子和孩子,若是真的如凌郁清所说,苏锦棠又要照顾孩子,又要料理这后宫的大小事务,看来委实是让她受累了。
他原以为,给她摄六宫事的特权,等同于是在昭告天下,苏锦棠便是他心中属意已久的皇后人选,却不想,竟让她如此乏累。
来到栖鸾宫的门口,栖鸾宫还是同往日一样,点着全宫上下最亮的灯笼,苏锦棠心善,为的就是让宫人们夜间穿行也好方便些。
秦渊立在门前,便缓缓扣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