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岂敢与皇兄相较?”
“岂敢?洵王什么不敢?”秦渊直接站起身盯着他,“你机关算尽,暗中勾结了副将许崇元和其他老臣,逼得朕登基一年都不能夺回所有政权,你如今还在这里说自己‘岂敢’?”
秦墨知道,身为君王,最怕的便是自己手中不能拥有所有权力,尽管雷厉风行如秦渊,也是有诸多他不能随意掌控的事情。
“秦墨,你一手算盘打得极好,你料定了端舒皇后会栽下许崇元送去的酒盏花,料定了朕会去向猎场的密林中,你是很聪明,可是,不也没算到今日朕会找到你头上吗?”秦渊看着下面的秦墨道。
秦墨又笑了,有种自嘲的感觉,道:“可是皇兄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呢?端舒皇后在时,陛下又是怎样对待她的呢?”
闻言,秦渊依然觉得秦墨是硬说歪理来压他,道:“朕与朕的嫔妃的事情,也轮到洵王来说三道四了吗?朕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你不就是靠着这些明里暗里的女人想方设法地来害朕吗?你觊觎朕的皇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话恰恰说中了秦墨的痛处,他没有想到他的所有行为都被秦渊尽收眼底,却也只得无奈道:“可皇兄是先帝亲封的太子,臣弟就算再怎么争,又有什么用呢?”
秦渊看着秦墨坐在那处,尽管心中愤怒难平,却也只得坐下,饮了口茶。
“许多人说,原先皇兄与臣弟无论是在才学还是在武艺方面,都是不相上下的,可是臣弟的生母是让先帝厌弃打入冷宫的端嫔,而皇兄的母亲是先帝一辈子的挚爱,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尽管后来臣弟随了淑贵太妃,但是论出身,在皇子中总归是低人一等的。”秦墨缓缓道。
“于是臣弟便更加发愤地学习诗书武艺,只是想为以后的自己在这宫中争得一袭之地,后来,先帝处决了二哥,臣弟才知道,在这皇家中,光有才学是不够的,一朝被人陷害,便落得被自己琴声父皇处死这样的下场,皇家哪里会有情意?所以臣弟便告诫自己,绝不能做输的那一个。”
听着秦墨这样认真的话语,秦渊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唤他“皇兄”的秦墨早就不在了,当然,他也不再是当年的他了。
“所以你便要陷害朕。”秦渊又道。
秦墨现在反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了,直接靠在椅背上,有些慵懒地看着秦渊道:“是,这点臣弟承认,六弟平日里远离朝堂,一点不在乎太子之位,所以臣弟原先的对手,便只有皇兄你了。”
虽然这是实话,但是从他的嘴里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听起来却还是那么地刺耳。
秦渊已经不想在听这样没用的话了,便缓缓道:“来人,传朕旨意,洵王秦墨,杀害朕之忠仆,阻碍名医为二皇子医治,实属大不敬,着削去爵位,软禁洵王府,终身不得出。”
秦墨笑了,他知道,秦渊只是随便安个罪名便能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慌张,只是静静地被太监们拉出养心殿,一片光晕中,他看到了秦渊紧皱的眉头,不免拍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