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王府。
大门紧紧关着,门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萧条,里面却是喧闹一片。
“你这王爷怎么当的还被软禁起来了?上次不是还赏给你那么多黄金吗?怎么今日就要软禁你了?”苏清颜紧张地在屋里来回踱步,这样道。
她在此处问了好几遍这几个问题,问得秦墨烦躁无比,愈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十分烦人,便道:“你只管回你房里去,管本王的事情作什么?”
“你还当你是风光无限的洵王殿下呢?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从前你六弟,梁王还与咱们有往来,如今你这一被软禁,连他都不与咱们交好了,你说这满朝文武大臣们,哪还有人愿意搭理你?”苏清颜心中不服气,再次怒骂道。
虽说苏清颜同她母亲一样,眼里只看得见金钱地位,名誉权势,但是这次秦墨也觉得苏清颜说的没错,他如今是被软禁在王府,等同于是戴罪之身,莫说是王公大臣到访,恐怕能保住命已是万幸。
苏清颜在房中继续踱步着,她又何尝不知道现在的处境是多么危险,秦渊将他们夫妻二人软禁至此,便是还顾及着与秦墨仅存的一点兄弟情分,若是秦渊想要他们的脑袋,那也必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想到这层关系,苏清颜便觉得十分难受,忍不住道:“也不知我从前怎么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人,看看苏锦棠,那个烟花女子生的小贱人,居然还进了后宫,做了贵妃,当了这一时的后宫之主,想想就气,论出身,论美貌,我哪点不如她。”
秦墨最忌讳的便是苏清颜闲论长短还爱攀比,尤其是一直贬低他的时候,那副嘴脸,十分让他厌恶。
他伸手便拿起一只茶杯,直接摔到苏清颜的脚下,语气冰冷道:“当初是你与你那母亲设计才爬上本王的床,逼得本王娶你,如今反过来说这些话,不觉得自己贱吗?”
白瓷碎裂开来的声吓了苏清颜一大跳,她没有想到秦墨会这样直白地骂她,打小便没人敢给她脸色瞧,即便是闫公侯夫妇也一样,始终将她捧在手心中,要说像这样摔杯子吓唬她还冲她发火的,秦墨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人。
她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气,当即便变了脸色,指着秦墨便骂道:“你敢这样说我,你如今都是个罪臣了,圣上削去了你的爵位,你还敢自称‘本王’,自己可曾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我愿意陪你待在这破王府里过上一辈子吗,如今出也不能出,退也不能退,你叫我这下半辈子怎么过?!”
秦墨是从没想过苏清颜的下半辈子的事情的,苏清颜并非他所爱之人,又整日便只知道责怪他这样那样,他也只关心他自己。
“你若不愿意,只管翻墙走便是了,本王可不会管你!”秦墨看着她怒声道,眼眸中明显染上了一层肃杀的寒意。
苏清颜一听这话便急了,尽管她心中也没多少秦墨的地位在,但是秦墨总归是她的夫君,他这样一说,便叫她十分气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