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秦渊晚上时常去青雀宫,每天白天,秦渊去上朝时,青雀宫便时常传出些淡淡的草药味,不凑近也闻不到。
“青雀宫那位想必已经急不可耐了。”苏锦棠和凌郁清还有余婉宁在御花园散步路过此处时,忍不住道。
察觉到苏锦棠的语气里带了一丝酸意,凌郁清却故意装作不知道一般,抬头问她:“贵妃娘娘,您在说什么呀?前面便是沈嫔姐姐的青雀宫了,那里是什么味道啊?”说着还不动声色地捂住了鼻子。
“凌嫔妹妹到底是刚进宫,还没有过身孕,也不知道这是坐胎药和艾草浴的气味。”余婉宁淡淡道,眼里却十分不屑,甚至正眼都不愿意瞧凌郁清一下。
凌郁清听后,眼里由好奇变成惊讶,恍然大悟道:“哦,臣妾想起来了,原来是坐胎药的气味,只是,这喝坐胎药是为了有利于受孕,那这艾草浴又是因为什么?”
“这是她们阑国的风俗,认为女子泡艾草浴也更益于遇喜,沈嫔近日一直承蒙圣宠,自然是要让自己有更多的机会怀上皇嗣的。”苏锦棠缓缓道,眼里却是冷漠。
兴许是她与秦渊在一起久了,加上她这些日子全心看顾着奕承的病情,她似乎现在并不在乎秦渊去谁的宫里,宠幸谁了。
可那人偏偏是害死月见的沈絮烟,她心中便难免有些不舒服了。
察觉到苏锦棠的表情有些不悦,余婉宁便知道苏锦棠不悦的是什么,便赶忙道:“沈嫔不过是一时得宠罢了,只是陛下近日去她宫中寻些新鲜感罢了,她若是真有吸引到陛下的地方,也不至于进宫这么久才蒙受圣宠。”
苏锦棠倒不这么认为,道:“倒也不然,她若是没有些手段,又怎会在进东宫之时便能让陛下为她单独建了雪魄居,还去主持先帝的丧仪呢?”
沈絮烟的为人是苏锦棠也不能完全看透的,能用巧计害死月见,再嫁祸给江媛,此人心机之深,让旁人都难以预测。
这话让余婉宁也噎住了,她也是从东宫出来的,便也知道沈絮烟也是曾经受过秦渊的偏爱的。
“但是沈嫔终究也是个不如咱们泱国的小国的公主啊,她虽是不得宠,却也是自小受过皇室的教养的,脾性又能差到哪里去呢。”余婉宁听到苏锦棠的话,便又急转话锋,开始念起沈絮烟的好来。
一旁的凌郁清静静听着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沈絮烟,她虽与沈絮烟同等位份,但是总归比沈絮烟进宫晚,眼下也正是沈絮烟得宠的时候,所以她并不敢说她什么。
只得赶紧说起苏锦棠的好话来,道:“要说得宠,还是应该当属咱们容贵妃,容贵妃又有二皇子,又负责管理六宫事务,才是陛下真正心心念念的人啊。”
苏锦棠听到这话,也觉得有些讽刺,但是她嫁的人并不是凡夫俗子,而是当朝圣上,难免他后宫佳丽三千,都是避免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