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是听说过,以往宫中行礼是需要行跪拜礼的,但是自从先帝登基之后,便下令废除了这项礼仪,所有嫔妃见面无论是什么位份,都是行屈膝礼。”凌郁清柔声说道。
这样的温声软玉在男子听起来也许是十分具有诱惑力的,但是在如今江媛听起来便是格外的恶心。
她抬起下巴,居高临下般看着凌郁清,道:“那你就是对本宫不敬喽?凌总督大人是如何教养你的,竟然连这些规矩都不懂,你可是蠢笨得连猪都不如吗?”
这样刺耳的话语传进凌郁清耳朵里,她生怕江媛问起什么有关凌楚峦总督的事情,毕竟她也只是假冒真正的凌郁清才进宫参加选秀的,若是不慎说出些什么让江媛察觉到纰漏,那一切便都完了。
想到这里,她便任由着江媛骂,道:“是,臣妾蠢笨,还望娘娘多指教。”
江媛见她仍然站的笔直,心中便更加生气,怒声道:“那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跪下。”
凌郁清低头看了一样地面,那凹凸不平的鹅卵石步道上,还有未融化的积雪,看起来便是凉极了,若是真的跪下去,这膝盖骨怎么受得了。
果然,一旁的白蔹十分懂事,连忙先跪下跟江媛求情道:“元贵妃娘娘,这天气如此寒冷,我们主子可不能跪在这雪地上啊。”
“哪里轮得着你这奴婢来说话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的事情也敢插手?”江媛说着,对着白蔹便是狠狠踹了一脚,白蔹吃痛地摔在地上,却也不敢言语半声。
凌郁清见着实在是可怜,便赶忙跪在地上,言辞恳切道:“元贵妃娘娘,方才是臣妾错了,不该顶撞了您,臣妾这就给您跪下,还请您不要责怪白蔹,臣妾回去自会好好教育她的。”
江媛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这样的话,便直接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位份,便这样让你的奴婢胡言乱语,本宫今日本来心情好的很,都被你这丧门星给搅和了!”
凌郁清心下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她虽是顶着一个凌家嫡女的名分,凌楚峦却从未管过她的生死,所以她在这深宫之中,却也只能靠自己。
她沉思片刻,便朝着江媛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强忍着心头的怒意,道:“都是臣妾不好,臣妾知错了,还请贵妃娘娘饶恕臣妾。”
江媛本就不想与她再多说些什么,如今见她态度好了反而更像羞辱她一番了,便索性道:“好,既然你知错了,那本宫也不好再责怪你什么,你便在此处跪着吧,本宫去陛下那里坐坐,你只管等到本宫回来,再起来。”
闻言,凌郁清和白蔹皆是一惊,这天气这样寒冷,江媛去陪陛下指不定要多久呢,若是有个个把时辰,那整个人还不都要冻僵了,但是眼下江媛都这样命令了,凌郁清也没有任何机会反驳,只能乖巧地垂下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