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你也卷了，尾巴。”

“……”

顿了顿，义正言辞地再强调：“你卷了，两次！”

“……”

“口是心非，骗，骗我。”

“……”

“而且，不是坏人，”那温软的声音倔强地反驳，“她，不是坏人。”

“我见了，唐姐姐，就想，想亲近。”他有些说不明白，但坚持道，“感觉，很熟悉。”

“对对对，不是坏人，那等她知道你是神经病，你看看她还和不和你交朋友。”第二个声音恶劣地假设，“她一定躲得远远的。”

小巷忽然响起细微的声音，是碎石子滚动摩擦的声音。

柯尧星的眼睛偏过，瞬间捕捉了前方拐角露出的鞋脚。

怪不得进巷子就一股子人渣味。

柯尧星脚尖踩上石子，借助摩擦向上崩起，灵活地一脚踢出去！

“哎呦！我操|你妈的！！”藏在巷子拐角里的人被石子直接打到爆粗口，抱着脚蹦出。

——是今天找茬的邋遢男。

柯尧星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是刚刚一直驳话的第二个声音：“这傻逼我替你处理了——再敢反对我也不理你了，以后日子你自己过。”

这话说出来，另一个声音果然没说话，脑里最终只是软软地“哦”了一声。

看来谁重要还是分的清楚。

男生这才满意地用舌尖抵着上颚，翘了翘唇角。

“艹！真他妈晦气！”邋遢男这才缓过来，落下脚看向面前的柯尧星。

“看什么？害怕了不成？”

“……”我害怕个几把，是不是一千度近视，眼瞎？

“今天护着你的那个女的谁啊，刚傍上的大腿不成？还挺护着你，我老子的钱全都刮走了！”邋遢男骂道，张口带着浓重的酒味，“傍的那是个什么玩意？也就是个贱婊子！”

“张口闭口贱婊子，”柯尧星松了松指骨，“当时求饶不也比谁求得欢？”

邋遢男憋红了脸，冷哼一声，接着“tui”了一口口水：“我求饶？我就是不想和一个贱女人计较！”

柯尧星不屑地笑了声，又清又冷。

散在风里轻飘飘的，在邋遢男酒精灼烧的脑子里过滤，就像是一声轻哼。

油脏的头发沾成一绺一绺的黏在坑坑洼洼的额头上，一双鼠眼布满情|色地眯起，更是丑上一个台阶：

“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现在考虑的怎么样？”

这种时候，邋遢男从头至尾没有意识到柯尧星的不对，不管话语流畅度，还是性格。

柯尧星挑眉：“什么事？”

“呦，跟我装什么傻，害什么羞，”他咂嘴，咧嘴笑出一口残缺的黄牙，“跟哥玩，伺候哥的事——怎么，忘了不成？”

柯尧星冷下脸，问他也是问另一个：“什么时候？”

这话太戾，邋遢男顺嘴：“都快一年了，现在和我装什么傻？！”

另一个小声解释只是那天正好赶上出任务，你太累了我就没说。

男生彻底冷脸，心说干他丫的，早他娘该动手解决这傻|逼。

“你说，就现在没那个女人护着你这个小白脸，你还能怎么办？”

邋遢男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孩，垂涎地落在对方称得上漂亮的脸蛋上，猥琐地磨了磨手心：“这样，你只要再重新考虑我之前和你说的话，我就不再去找你的茬，还会护着你。”

“你妈也是个万人艹的贱婊子，你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让男人|操的，哥哥没把你卖到拍卖场，不就是心疼你？”

他贪婪地靠近，声音猥亵：

“你可是没见过那些男男女女的被卖到拍卖场的样子，那些兽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温柔。在那可体会不到什么快活，我就想亲自给你开荤，用不了前边可以用后——”

声音戛然而止，邋遢男瞳孔惊恐地收缩，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怎么……”

他看着黑黝黝的枪口，恐惧而崩溃地破音：

“——你怎么会有枪！？！”

上膛的狙击枪凭空出现，机身流畅漂亮，可螺接枪口制退器配加消声器，必不可少的高精狙击瞄准镜彰显枪支的先进性。枪托上镶嵌着枪灰色的十字印记，泛着冰凉锋利的光泽。

“我怎么不能有？”

他嗤笑，枪口顶在邋遢男的额头，向来乖巧的嘴里蹦出来的是毫无障碍的脏话：“傻|逼，你他妈的才欠操。”

邋遢男根本没想到这么个转折，傻着眼，腿软地要跌倒在地，湿了裤子。

一股子恶心人的骚味冲人，男生厌恶又不屑地嗤笑。

“我还没有试过远程狙击枪近距离爆头。”男生单手举起狙击枪，稳稳地将漆黑冰冷的枪口对准面前的邋遢男，微卷的额发遮不住眼神的戾气和压迫。

“狙击枪爆头的滋味，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