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不远处有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世……世子。”许遥站在院中,低着头不敢看梁禅的表情,心里却是已经将毓秀揍了一遍了。
梁禅哼了一声,抬脚踹了踹了身边的躺椅,随后又把椅子扶正气闷的躺了上去。
去还是不去?
正在这时,许遥一阵风似的冲向小楼,片刻后又回来了,手上捧了个纸袋,一阵阵熟悉的香气从里面散发出来。
“来的人说是奉他家小姐之命,来给小公子送炒栗子的。”
“方才听郡主的意思,应该是给毓秀的。”
闻言,梁禅坐起身来,接过袋子,嘴角扬起一抹笑,那笑看的许遥冒冷汗。
下午景慕笙几人回来后,一进院子,景慕笙目光落在一处,她嘴角僵了僵,这个梁禅!
毓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咦?谁在这里吃炒栗子了,还扔了一地壳?”
钟灵:“……”
霓儿:“……”
“谁知道?兴许是只闹脾气的猫到处乱扔?”景慕笙说道。
毓秀歪着头:“会是猫吗?会不会是狗?”猫吃不了这么多吧?
啪嗒!隔壁墙传来一声响,梁禅坐在廊下咬牙切齿,一张脸冷的吓人,院子中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敢看梁禅。
“也不对,狗过不来,它不会飞……”隔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梁禅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忍住,忍住,想要和景慕笙在一起,得先降服这个狼崽子,省得他以后捣乱。
从这一日起,梁禅开始了他与毓秀的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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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宅。
玉平将手中的卷轴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打开,说道:“郡主说这是给二爷的回礼,我看着像是字画,便没有推辞。”
玉平年轻时帮着玉北海打理过书斋,卷轴有些年头了,看着至少有二十年了,定不是景慕笙所作。
玉北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卷轴上的画,最后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字上。
“慕先生的画,南漱的字,字有些生涩,她那会字写的还不好。”这卷轴该是她留给自己的,如今却给了他。
玉平伸着脖子看:“还真是南漱小姐的字。”那位郡主真是有心了。良久,玉北海开口道:“一会找个盒子,好生装起来。”
“是,二爷。”
“可知道她来池州做什么来了?”总不至于真是来算卦的吧?
“二爷,她的院子虽小,可暗中守着的人却不少,还都是高手,我们的人根本查探不出来。”
“算了,将人撤了,她若是有事要帮忙,自会开口的。”玉北海想,除了这次池州瘟疫,她大概是不会再请他帮忙了。
“是。”
夜幕降临,周遭渐渐沉寂下来,景慕笙刚躺下一会,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画面,她蓦的坐起身子,一刹那,后背就出了一身冷汗,她眼底有些慌乱,眉头皱的死紧。
“梁禅……”
“霓儿!去叫梁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