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芷抬眼看向皇后,突然一只手捶向心口,“疼,儿臣的心好疼啊,母后……母后救救儿臣,就帮儿臣杀了景慕笙好不好?”杀了她,看谁还敢跟她抢?
皇后闭了闭眼,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袭上心头,若是陛下知道他的女儿这样癫狂,怕是会将送走了养病吧?
“杀了景慕笙,杀了景慕笙……”
“哈哈……哈哈哈……杀了她!”
一个癫狂的吓人,一个平静的不像话,在这无人的承安殿内,一动一静诡异的让心惊。
许久,皇后伸出手扶住萧玉芷的肩膀,手下微微用了力,她的眼神冷冽,眸底冰寒一片,幽幽的目光仿佛是寒冬里的一把冰刃,就连正在癫狂的萧玉芷似乎都被她的眼神震慑住了。
“芷儿乖一些,母后为你除了武靖王府如何?到时候景慕笙成了平民,就任由你处置了。”
她早知道陛下有削藩的想法,只要找出武靖王的罪证,向陛下揭发,陛下还能容忍这异姓王吗?待到那时,她必要将景慕笙所有在意的人一网打尽,所有!
萧玉芷被皇后的话一怔,随后,笑了一下,乖顺的往皇后的膝盖上一趴,“还是母后有办法……”
良久,皇后从承安殿里出来,看向殿外的翠迎,“处理好这里,让贺太医来给公主看看。”
“是,主子放心。”很显然,她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了。
这深宫的事无人知晓,远在皇宫另一处的听雨楼,宫里名副其实最受宠的淑妃此时刚小憩完,睁眼就见帘子外影影绰绰的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躺在贵妃塌上没有起身,刚睡醒的她较平日的美丽又多了一丝慵懒,像一只极其乖顺的猫。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热,帘子外的人有所感应,他掀起帘子嘴角带着笑意走到她身边。
“醒了?”
“陛下怎么站在外面,不叫醒臣妾?”
明德帝坐到她身边,淑妃微微起身,将头枕在他的腿上,微微的睁着眼,像是又要睡一般。
“见你睡得熟,朕没有忍心叫你,是不是还困?再睡会吧。”
他语气轻柔,像是怕惊到身边的一样,倘若后宫有一人见到这场景,怕是早就嫉妒的失了理智,好在后宫的人从来渗入不进听雨楼,自然不知一向威严的陛下和淑妃相处竟像是寻常百姓家新婚的小夫妻。
“不睡了,夜里又该睡不着了。”
“昨夜没睡好吗?在想什么?”明德帝小声问道。
淑妃睁开了眼,扭头看了一眼明德帝,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这两日总想起奉然,昨日便让苏苗回了一趟候府,这才知道,那小子为了躲人,又跑了,也不回府了。”
明德帝轻声笑了笑,“那小子自小性子就跳脱,镇远侯都管不住他,你还想管住他啊?”
京中的勋贵子弟中,明德帝见的最多的就是姜奉然了,淑妃疼他,姜奉然小的时候便经常入宫。
“臣妾哪管的住他,只是觉得他大了,不能再这样了。”没娘的孩子可怜,没人疼更可怜了。
明德帝思虑一番,“不如朕给他赐一门婚事如何?你看武靖王府的那位郡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