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栾是带着生命无多能吃多少就吃多少的想法醒来的,但是一看到喻歧的脸就兴奋了。
要不是他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他估计自己会像孙猴子得了筋斗云时那样,窜上云层翻江倒海的蹦一蹦,才能表现出他见到喻歧的激动心情。
靠靠靠!我没做梦吧!一觉醒来居然可以看见他!天呐!简直不敢相信。
我……我……我……感觉呼吸……不……
祁栾最后的理智控制着自己没有尖叫出来,虽不能阻止他丢人,但是能给他留一份最后的体面。
但是没想到的是他激动得滚下了床,晕了过去。
喻歧:“……”有这么可怕吗?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喻歧还没有走,证明这不是做梦,一时刺激过大又晕了过去。
喻歧看着祁栾瞳孔放大,青灰色还没有消散面容扭曲不成样子,一只手还在死命的揪着床单,他尝试掰了一下,力气很大,强行掰开的可能会骨折。
他不由陷入了反思,
我真的有那么可怕?
医生一边抢救,一边用身体挡住他,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救回来的病患再硬生生的被喻歧吓晕了过去。
医生跑了两次,不想再被他的助力风风火火的抓过来了。忍不住告诫他,把他身上的气势收一收,这个病患比较胆小,这样不利于他恢复。
“感觉怎么样?”
喻歧对谁都没有什么耐心,不过看着是自己养出来小宠物份上,给他分了一丝耐心。
他尝试着软下语气,轻轻的询问道。似乎还不错,没有晕过去,能感受到他体内由衷的高兴。
妈吗呀!我暗恋对象对我说话了,还凑的这么近,我简直不要太幸福了。他的睫毛好好看呀,又长又翘的!
操!什么时候来还想这些。赶紧想想说什么话可以拉进距离,这种情况可是千年难遇的。
你好?太平淡。
你在干嘛?呸,废话。
你好好看?太轻浮。
这位哥哥我好像在哪见过?太油腻。
我……我要对他说什么好?
算了,不管了。万能打招呼方式安排上!
“你吃了吗?”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手一抬就被子把自己的脸捂住了。
祁栾醒来了以后,喻歧感觉自己和他的有了一丝羁绊,现在都可以感受他雀跃与羞涩。
他没有养过宠物,但是上大学时曾经选修过动物繁殖的课程,知道一些生物会将出生后看到的生物当做自己的父/母亲。
祁栾,你他妈的也太丢人了吧!人家问你话呢,你居然问他吃了没有,这是什么智障对话?啊啊啊,等会出去我怎么见人?等等被子里怎么还有风进来?
祁栾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抬头一看,果然,他把喻歧的头也盖在被子里了。
这TM这也太尴尬了吧!
我我我……听我狡辩……呸,是解释,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他信吗?被子里这么黑他应该看不见我吧。
啊啊啊,怎么办,我要怎么解释?担心他头会冷会感冒,他信吗?
祁栾不知道,他的这些纠结的小表情全部被喻歧看的清清楚楚,虽说被子套头的那一瞬间是懵的,但是看见他纠结的表情也是很有趣的。
他这个小宠物比他想象中还要那么有趣一点,忽然就有了一点逗弄的心思。
祁栾在黑暗中听见他轻笑两声,紧接着是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的耳朵被一团热气包裹着。
“你想对我说什么呢?”他们俩的距离本来就很近,喻歧还故意往他的耳边凑,这一举动差点让祁栾的大脑当场死机。
“我……我……”祁栾好怀念刚刚能晕过去,但是现在想要晕过去的时候,自己偏偏晕不了,难度是自己刚刚晕多了产生抗体了?
这时对他说啥?说我有点热先出去透透气,你冷你继续待在被子里?
还是说,你好坏,我好喜欢。嘶!他自己都恶心得抖一抖,这也太恶心了。
他决定装失忆,只要他心里素质够强,尴尬的就不是他,是别人。
“什么……刚刚我说了什么吗?”祁栾快速说完这句话,觉得脸上烧的慌,他从小到大极少说谎话,这谎话说得也不及格,还好被子里比较黑看不见他脸上的红晕。
他的胃得不到食物的填充,不耐烦的把他推入了更尴尬的地步。
“饿了?”
距他上次醒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一直靠营养液吊着,虽然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胃中的空虚是难以掩盖的。
喻歧不准备逗他了,将早就准备好的清粥放在他旁边,又看了看一直缩在被窝里不肯出来见人的祁栾,嘴角弯了弯。
掀开了祁栾的自欺欺人的乌龟壳,把粥端到他的面前。是皮蛋瘦肉粥,里面的皮蛋瘦肉很细小,若不是闻见了香味还以为就是一碗白粥。
感受他害羞的情绪,也不急着掀开被子。
一手调穿的高度,一手拿着碗,把祁栾的头捞了出来,见他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样,直接舀了一勺粥送进他嘴里。
祁栾喂进了一碗粥后,头还是处于晕乎乎的状态。
幸福来得太多了,卡机了
“我给你换一个地方休息。”
喻歧忽然拉开窗帘,在单向玻璃旁站了好一会,他是一个废弃的试验品,他也是一个被废弃的人。
“哦,哦好。”
祁栾呆呆的目光终于透露出一点神采,面上波澜不惊,私下心跳如鼓。忽然然摸到到身子下方有一个硬硬的东西,触感有些像纸,他手指一顿,小心的将着纸条收好。
这房间很大,大到不像医院的病房,好几处的监控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没有死角的包裹住祁栾。
右边镶了一块占墙面二分之一的玻璃,不过并看不见外面。
前面的操作台上摆放这高高低低的精密仪器。这些东西一看就不会医院会有的东西,他对自己身处的地方有了大致的猜测。
他望向了单向玻璃,漆黑的玻璃面上映出的是一张陌生的脸,虽然和他的脸很像,但是这脸并不是他的。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因为他醒来时发现他左腕上的一天贯穿疤不见了。
“你不是说七号实验体还没有醒过来吗?我的人怎么告诉我他已经醒来了?”
“你算什么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越界了懂不懂?”
“喻歧!你已经被革职了,你也不是特清部最有望担任部长的人了,我希望你看清现实!”
“那又怎样?我依旧是喻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