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宫里永远不要付诸感情!”
姜卿言听着姜盈袖温柔的言语,忽地抬起了虚晃的眸光,视线里写满不信,‘这是要她永远不要爱上谢珩?’
姜盈袖是在提防谢珩?
他们可是母子,这有着什么意思?
***
姜卿言从慈安堂中礼佛完毕,又被留下伺候姜盈袖穿戴宫服,姜盈袖面上重新端回和蔼亲切的模样,让来宫中请安的妃子们都觉得她甚是平易近人。
大抵是在感慨太后有着菩萨面相。
而此时姜卿言的心里五味杂陈。
在回宫的路上,都觉得仍不是滋味儿,尤其是她问着白芷对姜盈袖的印象,余光注意到白芷满脸的骄傲和欢欣。
“太后娘娘可是奴婢最是佩服的人了!”
“怎么说?”
“别看这朝堂上是皇上执掌,可是这宫里何人不知?满朝臣子的眼中,却仍然是以太后为尊……”
“住嘴。”
姜卿言眸光向身旁快速的环视,继而清冷的扫向白芷,制止白芷的口无遮拦,“是有几个脑袋,都不怕掉了?”
“主子,这有什么可怕的?奴婢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也不怕忌讳,尤其是在这后宫里,什么事不都是得看太后娘娘和您……”
姜卿言知晓白芷并不是这种管不住嘴的人,而此时从她的口中得知这般傲慢无礼的话,便更明白谢珩的处境。
他这个皇帝当真是当得窝囊!
姜盈袖虽然退居后宫,但是她多年在朝中的威望,却让谢珩仍旧掣肘,他执政时也不得不对“太后党”谨慎堤防。
怪不得他这人难以相信旁人!
姜卿言明白了谢南的那句话,“骨肉之间都能冷漠”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宫里的人都看得出来,太后和皇上之间母子不和。
“等等……老娘要杠!”
“赵妃你真过分,我就吃这一张牌,你偏偏在我眼前截走……”
“晚膳你来我宫中吃,到时候给你煮你爱吃的雪梨银耳羹赔罪!”
“这还差不多。”
“不过林妃……你入宫时是不是有幸被传召侍过寝?”
“是的,怎么了?”
姜卿言看见远处的青石圆桌边有四个穿戴艳丽的美人们,正饶有意趣的打着叶子牌,空余摸牌的手正捏着瓜子,边磕边讨论着宫里的八卦。
“瞧你这张嘴生的!”
姜卿言冷眼又是警告白芷,幸好那几个人打牌的兴致正高,没有听到他们刚刚的话,不然宫里可得是不闹腾了!
赵妃:“那你可知晓皇上的屁股墩上……有没有胎记啊?”
林妃:“啊!”
白芷看着姜卿言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脚步,又默默的撤回原地,静静的立在那里,耳朵往谈笑风生间探去。
“娘娘果然是女人!奴婢还以为您对这种劲爆的八卦不感兴趣呢!”
白芷忍不住的讪笑一声。
姜卿言冷冷的翻着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