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眸光灵动间,快速上前来扶姜卿言,傅雪茹一脸无措的怔在原地,指着地上的主仆二人,依旧盛气凌人:“姜卿言,你这是在做什么?求饶吗?”
“傅婕妤,你怎能这般?我家娘娘从前是有过错,可于您……一直是以诚相待,并没有待您不起,而且她已经有心在改……你为何还要这般羞辱她?”
白芷抽泣的声音明显,清泉般的眸子无辜向上端,双唇直打颤。
“白芷今日方知晓……原来傅婕妤竟是这般的人,见此地没有旁人在场,便敢对娘娘……是的啊!傅婕妤一向在旁人眼中是那般好,与我家娘娘起了争论,旁人也只会觉得是我家娘娘的过错。”
“白芷,别说了。”
姜卿言紧抿薄唇,脸色怏怏的委屈起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谢珩声音明厉的在傅雪茹身后响起来,憷得傅雪茹脖子一缩,脸色直接惨白,垂眸落向姜卿言,那主仆二人居然偷偷与她露出讪笑。
傅雪茹惶然的转过身,手指捏住谢珩的衣摆,声音娇嗔无比,“陛下,并不是臣妾……是皇后娘娘有意寻衅,您看……臣妾的脸!”
姜卿言知道谢珩并不会相信眼前的一切,毕竟这个男人很有可能被猪油蒙了心,而且美色当前,他的眼睛也应该是瞎的!
他那般的喜欢傅雪茹。
但是她此番之举,也就是纯粹恶心一下谢珩,让他明白什么叫绿茶白莲花。
傅雪茹平日里在谢珩面前可没有少表现,刚刚傅雪茹抬手的那一幕被谢珩看得明明白白,算是能让谢珩的内心错乱一番,对“女人”一词生出困惑。
“傅婕妤,本宫平日里对你是怎么样的?你心知肚明啊!你怎么能在陛下面前颠倒黑白,混淆事实,你的这张脸是本宫打的吗?”
傅雪茹满目委屈,直直的盯着比她还要无辜的姜卿言,嗔道:“不是你,还有谁?难道是嫔妾无端的自打耳光吗?”
“傅婕妤生得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啊!本宫说你方才为何要自掌耳光同本宫认错,原是你早就……算到了此步!是的呀!谁能想到会是你自己打的自己呢?”
姜卿言三分情切,便将发自肺腑的委屈演绎出“窦娥冤”的效果,身边凉飕飕的风宛如是飘雪的前兆。
谢东站在谢珩身后,露出半个脑袋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忽而着急的低下身子,眸光落在姜卿言半敞开裙摆露出的白皙大腿。
上头留有因那夜大火被烫出的烧伤,是姜卿言整出的大手笔。
她在倒地的时候,故意斜着她的大长腿,并示意白芷靠近时将她的裙摆掀开些。
这伤痕,姜卿言想着总有一日能派上用场。
本来想在那夜大火发生,用于抹除自己的嫌疑,同时洗白在谢珩心中的形象,但是那晚谢珩并没有任何表示,也就没有伤痕用武之地。
幸好距离那天尚且不远,伤痕还没有完全复原!
“母后——”
谢东扑进姜卿言的怀里,一张圆圆的脸蛋哀伤坏了,满是心疼的看向姜卿言,转头间很凶恶的怒瞪向傅雪茹,“傅娘娘,为何这般欺负母后娘娘!”
“东儿,不得对你傅娘娘这般无礼!”
姜卿言铁了心的要表示那种“哑巴干吃黄连”的圣母形象。
傅雪茹简直是嘴里啃了泥般,难受坏了。
此时谢东的一句话让她解释都无力,而静静站在一边的陆妃倏然间用力的跪在地上,双眸无辜、泪如雨洗的面庞甚是应景!
陆妃端高侧脸,红肿的巴掌印还在上面,饶是明显的让人心头一颤的不忍心起来,她的声音低弱出委屈。
“都是嫔妾的错……是嫔妾不该梳和傅婕妤一样的头发,是嫔妾不懂事,并不知晓宫里竟有这般的规矩,也是嫔妾没拦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都是为了嫔妾,请皇上不要怪罪!”
谢珩本来想在场解开事情,但是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也不好再做言语,冷冷的道:“傅婕妤御下不言,即日起,禁足,罚俸禄三个月,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