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想靠你近些,让你方便得手!”
“但是这绳子捆得我实在太紧,肋得我腰疼……”
谢珩垂落眸光,声音哑然出支吾。
姜卿言收回那无情的眸光,继续探手去解谢珩的“五花大绑”。
这木兰寨的人可真的是对得起她,莫不是怕她被占了便宜?
可谢珩这柔弱的模样,当真不是她的对手啊!
姜卿言的手指碰到谢珩的背后,余光瞥见谢珩又蠢蠢欲动的靠近,这回整个胸膛迎她过来,像是要她贴着他身子,帮他解绑,目光里还有些痴迷。
姜卿言实在是忍无可忍,若是方才那一波是不小心的,那这般绝对是蓄意谋之,她咬牙切齿的道:“你莫不是掉进母猪圈!春天到了……想配种了?”
“啊——”
姜卿言这秽语真是芬芳,谢珩的面色愣住,忽而一只冰凉的手绕过他的脖子,直接上了蛮劲的扭转他的身体,折叠了他的腰身,他痛的眉头深锁,牙根紧紧的咬住。
这婆娘的力气真大,他也不好作对的反抗!
不然——
方才所为就落实成了登徒子行径。
谢珩还是想要给自己留点体面。
“别给老娘发情!”
姜卿言冷冷淡淡的语气,一只手狠狠的掰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灵巧的解开他身后的捆绑,谢珩低着脑袋,唇角微微勾勒出满意。
“好了!”
话音刚落,谢珩脸色餍足的直起腰,正想要佯装激动的抱住姜卿言。
但是姜卿言忽而起身,他直接与空气抱了个满怀,最终僵持在空中的手缓缓尴尬的收回来。
目光落在姜卿言步至桌边,慵懒的半歪在椅上,身上架着金丝线绣制的大红喜服,露出一张颌骨分明的侧脸,柳腰身、水波眸,美貌明艳旖旎,骨子里有着阳春白雪的风雅。
这般温婉素净的模样,当真是让人一见心欢。
谢珩忽而觉得往日的自己,太不是东西,这般诱人的美色当前,他居然是那么的后知后觉。
也许是前世的他太害怕她了……
甚至在后宫里初遇时,他每次都只敢对视半晌,就有些兜不住情绪的离开,冷冰冰的状似厌恶,实则是他畏惧。
他生怕她又发疯的扼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的控制掌心。
她总是要他承认他是有心动的。
谢珩的眼里也有些不忍……
姜卿言当年独自一人的对抗整个朝廷的劝谏,给了他这个外邦人无上的恩宠,那是明目张胆的炙热,是用她与生俱来的天子威名将他护在内殿。
明明知晓他对她有威胁,可是她那么的傻,又那么的精明,也爱的那么偏执和那么的累。
她将他的双足废了,双目盲了,亲手将生在他骨子里的刺,根根狠狠的拔出,并且告知旁人,他不再具备威胁。
谢珩也是做了皇帝后,才明白原来当年姜卿言的无情是端出来的,她爱他无比,可是朝臣是君主的根本。
她就算是有滔天的本事,却仍然无法扼杀每一个人忌惮的心。
皇室的男人——
有太多人的忌惮了。
而且朝臣怎么能允许是他国的男子,当他们周国的“凤君”,而且这人还是曾经与他们浴血厮杀的沙场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