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睿看着谢南悠悠然的捏着手指头,言语甚是轻慢,她云淡风轻的脸庞,全然是不可招惹的颜色。
他只能悻悻然的摆手离去。
毕竟他也知晓谢南“女暴君”的威名。
谢东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谢南,目光忍不住的露出崇敬,“三皇妹,原来这燕射礼,还能这般……射别人的靶子!”
“规矩上又没有说不可。”
谢南淡淡的道,同时没有留在场上的任何兴趣,她反正也没有冲那头名去,本来是想展现给傅宣看,眼下傅宣都不在,她对这些外在的虚名,也全然不在意。
只是——
她眼下要准备和某人清算了。
***
姜卿言从堂中领着谢东准备离开,谢东从前一直被视为草包,今日在燕射礼上大出风头,显然是扬眉吐气。
堂前本来有人领头为谢睿开言。
毕竟谢南的做法确实有些失了公平,但是姜卿言为谢南、谢东据理力争,简直是护犊子的高手。
他们也皆是瞬间“败”下了阵。
谢南确实是欺负了谢睿,只不过都是四五岁的幼儿,又有谁真的要被套上不容恕的罪名呢?她也是堂堂正正的长公主,身份高着呢。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
谢珩的眼眸,平静的轻蔑向开口的人,还冷冷的补道:“这规矩上本就没有言明,该怎么做?那自当是以最后靶子上的环数为准了。”
“你们还有什么不满吗?”
毕竟掌心掌背的都是他的孩子。
也没有人好在争论最后结果。
“那么三公主参赛……这是不合理的?哪里有公主上燕射礼的?”
“是不是有些人擅作——”
话里有话,开口那人的目光直晃晃的落向姜卿言,不满的道:“这也太不知轻重了!”
男人显然是查了情况,知晓谢南登台前,并没有人将此事禀告给谢珩,全然是在瞒天过海的操作中举行的。
他以为拿捏此事,必然是稳操胜券。
只是上台前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说,肚里窝着什么坏心思,也是让人甚是明白。
谢珩看了眼身旁站着的姜卿言,只见女人冷哼了一口气,正准备驳斥,他的掌心直接捏住姜卿言按捺不住的拳头,温暖的包裹住,同时淡淡的道:“朕应许的!”
“莫不是在你们眼中,朕也是不知轻重?”
“这——”
那人很快的低下脑袋,弱声道:“臣不敢。”
“朕瞧你敢得很,三公主虽然是女儿家,可是她有这本事……上燕射礼又有什么不妥?皇家的公主,何时轮到你来评说?”
谢珩眉峰狠着劲,不同于平日里的怀柔政策,他当场将那多嘴的赶出了校场,并且废了对方的官职,发配边疆。
任是周围的朝臣想要劝阻,也不敢再多言。
毕竟谢珩是一国之君,他的言语便是国法。
而且在几年前,他就推崇女子与男子有同等“授学”的资格,既然读书都应许了,那么登上燕射礼,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只是缺个先例,罢了!
何况谢南是带着举国的福瑞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