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凤卿元”位于前方,竟是耸肩又蹙眉,最后为难的摇头,“你们北魏的男人,都这么难娶的吗?”
“诶!”
“不过……孤很有的是耐心!”
女人单手支在脸庞,眼睫微垂,笑意慵懒又明媚,声音带着招摇,穿过了整个沙场,顺着漫天黄沙来自北魏大军的耳中。
那些好事的小将士们都撺掇谢珩,个个无心战事了,“将军,不妨从了吧!”
“那女君真的漂亮,就是剽悍了些!”
“将军不会是怕!婚后干仗……干不赢吧!”
“胡说……”
周围的人冷冷制止,面色很是严肃,但是忽然笑开了颜,“女君那么穷追猛打,这么喜欢将军的紧,怎么可能欺负将军呢?”
“也是哈!”
“若是将军从了,往后这战事就不用打了。”
谢珩被那些话,弄得臊得慌,但是只能严肃脸皮,又是吹响了号角,“开打。”
“凤卿元”听见那一声无情的号角鸣叫,也瞬间落下了阴沉的脸色,快速进入作战的准备,唇角冷冷的勾笑,“我一定会打得你心服口服!最终臣服孤。”
谢珩思忆往事,当真是觉得自己不知好歹。
伸手摸着姜卿言身上艳红的凤冠霞帔。
这还是“凤卿元”离世时的行头。
那时听闻是华檀妆给“女君”准备的身后事,“女君”曾不止一次的说,她想穿上一次喜服,尽管她没能嫁给心爱之人。
后来“姜卿言”离世,谢珩看着那张让他瞬间堕入魔障的脸,自己亲手绘制画样,命尚服局打造了和“女君”这套一模一样的嫁衣,让“姜卿言”体面的离开。
谢珩抬手又摩挲着“凤卿元”的尸身,由着这“千年玄冰”的保护,终于还是上苍怜悯,让他觉得一刻都没有离开“女君。”
指尖擦过“女君”的眼尾,他忽而笑了,有些自嘲道:“当年我画你的模样,没成想竟让朱砂掉落在了你的眼角……”
甚至让人觉得他喜欢的人是“姜卿言。”
谢珩也是在看到傅雪茹学着“姜卿言”的妆容时,明白过来,当年命“画官”将画裱好送过来时,被傅雪茹看见了。
他面色一冷,可是他没有纠正,就将错就错了。
只有这般——
他似乎永远可以保持一份理智,尽管这些人与“女君”再像,但是他都能清醒的自知她们不是他爱的那人。
谢珩喜欢的人,一直死在八年,那个陨落在她最美好年纪的“凤卿元。”
他也太怕自己禁受不住了,生怕就在酒后意乱神迷,认错了人。
那些太相似的面孔,都让他容易的乱了分寸。
尽管是一个相似的笑容,一绺相同的流海,穿着相似明媚颜色的衣裳,或是她们的口吻在不知不觉中透露她的模样。
都让他错乱过。
可是每一次的错落,都只是短暂的恍惚,用酒都麻痹不了自己,他只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清醒的明白里,他终于失去了她。
这些年来,他一直保持着清白!
但是真的好难啊!
“阿卿……总算!你是回来了。”
“这一次……”
“你可别再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