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忠王府大门紧闭,门口竟然没有一个守卫,张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他再次看了看门上的牌匾,“嗯,没错,肯定就是这里。”
张方敲了敲门,无人回应。他再次敲了敲门,还是无人回应。
“有人吗?”张方喊道。好奇心趋势他从门缝里望去,只是依旧没有看到有人来开门。
“奇怪,大白天没人开门,怎么回事?”他想进去一探究竟,既然正门走不通的话,自己可以翻墙,小时候这种事也没少干。
他望了望墙壁,略微比划了一下,“不高,嗯,可以翻过去。”
正在他打算跃跃欲试之际,大门突然吱呀一声。
有人来了。
“请问您找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打开了门,他双眼泛红,头发有些许发白,脸上尽是疲倦之色。没错,开门的正是李管家。
“我找徐夫人。”张方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如实说道。
“夫人和老爷正在休息,不便打扰。”李管家拒绝了眼前这个男子,并上下打量着,他试图从眼前男子找到来这里的目的。
只是,这个关节点,又会有什么事呢?
老爷夫人自从得知昨晚小姐在牢房失火后逃走,已经整夜没有合眼,这个时候,怕是不方便处理这些繁杂之事。
“怎么,夫人没在吗?”张方被李管家看得有些许不适,也有点儿着急。他现在出来有一会儿了,如果回去晚了,怕曾小小一个人在客栈有危险或者不方便。
“我有紧急事。”张方不知道眼前男子能否信任,因为曾小小告诉过他,一定要收好,可见里面这封信一定十分重要,不了轻易交给他人。
李管家看着张方着急的模样,半信半疑,还是将他放了进来。也许,他带来的是关于小姐的消息呢?那老爷夫人一定会有所宽慰的。
而事实证明,的确是关于曾小小的消息。
张方被带着来到徐凤凝面前,他看着气度不凡的妇人,想必她就是小姐嘴中的徐夫人了。
于是,他将荷包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递给了徐凤凝。
“这…”徐凤凝看到荷包,就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伏在桌案泣不成声。
曾楷之见状,像是明白什么,他连忙打开荷包,将里面的信件拿出来。
只听他念到:“爹,娘。女儿在牢中被人投毒,好在女儿福大命大,并未危及生命,后又遭遇牢中着火。由此看来,女儿若是不立刻逃出监牢,怕是不久便死于非命。为了保全性命,女儿趁乱逃出,却不想在路上被黑衣人追杀,后又遇张方,他救了女儿一命。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帮女儿找到在皇城烤鸭店发病的当事人,才能免除女儿的罪行。女儿怕连累父亲的官声,在找到那个人之前,女儿不便与你们相见。爹,娘,你们不用担心,女儿如今在悦来客栈,暂时安全,不用担心。荷包中还有一盒芙蓉膏,与娘平日所用脂粉不同,效果奇好,明日娘想办法带着各府的夫人小姐们,一同前来城东街头,帮助张方将胭脂卖出。女儿敬上。”
曾楷之读完信件,十分心疼,他捂着胸口,一副难受心疼的样子,“没想到我的女儿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
他知道牢房失火,因为是他派人放的。那天晚上带着被下毒的牢饭回家,他就开始担心女儿的人身安全。
嘴上说明日要去朝堂之上为女儿主持公道,实则半夜就开始按捺不住。
趁着半夜看守松懈,他命人火烧牢房,制造混乱,想趁机将女儿从牢房救出。结果不知为何,场面无法控制,火越来越大,自己派出去的人怕伤及无辜,便伪装成热心市民去救火去了。
火是熄灭了,女儿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