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妈妈磕了几个头,脸上都是惊恐。
“嗯。”
曾小小淡定地看着王妈妈狼狈的样子,只觉得她是罪有应得。
“上次您的嫁衣丢失,的确是我连同外人,一起将它偷走的。”
“哦?是何人与你串通一气?”
曾小小看着王妈妈一脸迟疑,追问道。
“是,是褚将军府的人。”
王妈妈看了看窗外,确定没人以后,才继续说道。
“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老奴不知道,只是他们说,只要我把嫁衣偷出来,就给我二十两银子。老奴想着二十两银子,是我好几年的收入,用这个钱,可以让孙儿上好一点的私塾,才犯下了这天杀的死罪啊。”
王妈妈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好家伙,这个王妈妈,人真狠,打起自己来,也毫不犹豫。
“上次的二十两,你拿到手了吗?”
曾小小突如其来一问,让本来一脸悔色的王妈妈,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她属实没想到。
在王妈妈愣神期间,曾小小又继续问道:“那二十两,你拿了没拿?”
在一阵沉默之后,王妈妈犹豫地说道:“拿,拿了,老奴死罪。”
听到了回答,曾小小叹了口气。
因为钱财而卖主求荣,这种事,无论在什么年代都存在。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这个褚建国,竟然在这件事上害她。
还好她早就把真的嫁衣送进宫中,不然这样的传世佳作,岂不是要被这个莽夫给毁了。
“他为何要让你偷嫁衣?”
曾小小继续问道。
“老奴不知,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好好做,时候重重有赏。还约定今早子时,将嫁衣给他。”
“哦?那岂不是快到时间了?你还不去交货?”
曾小小说话戏谑,让一旁的秋儿和王妈妈都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
“小,小姐,老奴知错了,你别这样,老奴真的知错了。”说着,王妈妈不断在地上磕头认错。
“老奴不敢了,老奴不敢了,您高抬贵手,饶了老奴吧。”
王妈妈现在是真的害怕了。
她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曾小小的表情,又快速低头不语。
王妈妈额头冒汗,非常紧张。
“小姐您到底什么意思啊。”
秋儿把王妈妈不敢问的都问了出来。
她觉得小姐的气场有点儿让她都感觉到害怕,不过这种害怕,秋儿还能承受。
甚至小姐私下里宽容大度,秋儿便敢问敢说。
“将计就计,让她去送赃物,我倒要看看,人赃俱获,褚建国该怎么给自己洗。”
曾小小冷笑一声,心中已经生出了一个计策。
夜晚的风有些许凉意,曾小小只觉得很舒适。
她的眼神,在黑暗之中,散发着慌忙。
一颗老槐树下,周围漆黑一片。
这里是皇城最偏僻所在。
曾小小和秋儿,还有四五个身材魁梧的人,正蹲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偷偷关注一切。
王妈妈在冬日的冷风中,瑟瑟发抖。
她戴着帽子,身形佝偻着,冷得瑟瑟发抖。
终于,曾小小一行人等了好一阵,黑暗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一身黑色衣服,面部还被有意遮挡住。但是远远看去,能看的出黑衣人身材魁梧,看起来就是个练家子。
曾小小听不太清楚他们二人的交谈,只见王妈妈将曾小小事先准备好的空盒子递给了那个人,随后,他们便各自分道扬镳,离开了。
“上。”
曾小小小声发号施令。
身后四五个小厮就在夜色中一冲而上,朝着黑衣人就冲了上去。
黑暗中的黑衣人,并没有逃跑。
反而站在原地,背对着曾小小这个方向。
就像根本听不到一般。
而此刻的王妈妈,则害怕得大声呼喊。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老奴害怕。”
说着,王妈妈就冲曾小小的方向飞奔而来。
这波操作,倒是把一种小厮和曾小小看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