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箭矢,随着她手下一松,顿时如凌厉的风,让人来不及反应,只听啪的一声,利箭瞬间穿过燕纯华的那只箭,将它碎成两半,停留在它们的中间。
所有人都怔愣了,嘴巴张的很大,却忘了惊呼声,就连高高在上皇帝也不禁多看了女子一眼。如此精湛的箭术,真的是出自那个花痴草包之手吗?
陆丞相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然后转头看着陆子晟,仿佛丧失的语言的能力,半天才用手比划着问他,这是不是真的?
陆子晟不足为奇,一一的功夫他早见识过了,若不是她有所保留,恐怕那个靶子也会一分为二。
那些纨绔的富家公子们忍不住擦了下额头,而女眷那边却传来细微的叹气声,没有如她们所愿看成好戏,想必一定失望极了吧。况且,一一出尽了风头,她们一定嫉妒的想撞墙吧!
一一却突然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难以置信地跑到靶子前面,仔细看了一会,才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天啊,我居然射中了,公主,是不是你让着我的啊?”
燕纯华并不气恼,既然敢挑战她,她就不怕输,之前和陆一一也有过接触,她的武功绝不在她之下,如今这般结果,她无话可说。总之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无所谓别人的看法。
“陆小姐过谦,赢就是赢了,愿赌服输,父皇和母后一向教导兄弟姐妹们,做人要经得起输赢,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好,纯儿,说的好。父皇就是希望看到你们每个孩子都能以这样的胸襟面对以后的任何事情,来人,赏!”皇帝摸着下巴下的胡须,意味深长地看着中央的两名年轻女子,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坐于另一侧的北彊太子。
一道清脆的掌声突然突兀地响了起来,男子一身明黄色蟒龙长袍从软榻上拔地而起,殿内已经点了灯,灯光照在他光亮的衣料上面,就像一面水波,流光溢彩,让人看起来有太真实。
男子本就坐在前排,是以,只跨了一步便到了中央。他嘴角勾笑,英挺的鼻梁竟带着一丝俏皮,一双深不见底的寒潭像一汪看不见的沼泽,只要掉进去,就很难爬出来,而且会越陷越深。一一暗骂自己神经病,怎么会认为他俏皮呢?
“潥皇,”男人微微启齿,就连声音都渗透了诱人的魅力,“本王在启程的前一天,父皇特意对我说,潥朝的姑娘不仅漂亮,而且个个出类拔萃,今日得此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王这次带着诚实的心从北彊赶来,一是为了庆贺皇后娘娘的寿辰,二就是为了选妃而来。本王虽然以前纳过妃,但是后来因病去逝,所以王妃的头衔一直闲置至今,所以,请皇上同意,满足我这个要求。”
“哦?不知太子殿下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不防直说,本朝所有官员家未出阁的小姐都在殿内,倘若你们两情相悦,那朕自然是开心之至。”皇帝凌厉的视线扫了一圈坐在后面的姑娘方向,这些女子漂亮是漂亮,只是若说内涵,到真找不出几个,即便是嫁过去,也对他一统江山的计划也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耶赫嘴角轻勾,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一双魅惑的眸子半眯,看向那边无数道火热的目光向他射来,他微微感到好笑,又是一帮争风吃醋的女人。他喜欢女人,喜欢漂亮的女人,这些都不错,只是他有个原则,就是这个女人不能太肤浅,如果那样的话,他宁愿不要。
然后男人慢慢转身,视线在中央两名女子的身上来回移动,他不知道,这个不禁意的动作让多少女子倒抽一口凉气,又有多少少女暗自叹息,早知这样,她们也搞点特殊的玩意出来。
“皇上,不知陆小姐是否愿意随本王去北彊。”耶赫看向黄金锻造的龙椅上高高在上的男人,视线透过那抹金色光芒,想着总有一天,他要把那把它熔化在阿洛特的土地上,洗刷他身上所有的耻辱。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大家交头接耳,不禁有点怀疑,这个北彊的太子审美观是不是有问题吧,这么多漂亮的不要也就算了,若说这场比赛,十公主也不算输,他又何苦只看到表面上的赢家呢?
皇帝闻言微微皱眉,这陆一一上次在北彊之战智引耶赫的事他都听说了,如今耶赫舍大而求小,这似乎不合常理,若非是为子报复,也许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说服他。纯儿论武功,论地位,论相貌,没有一样输给陆一一,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不相信耶赫对这么多漂亮的女子没有感觉。而且,耶赫的风流史早已名声在外,除非这些都是掩人耳目。
“父皇,儿臣有一事想说明。”正在皇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八皇子燕无痕陡然站了起来。一身浅绿色图云锦袍,腰系同色绸带,只在两角用金线绣了两只八爪狰狞大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