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中了……中了……”郑昊鼓着腮帮子,一句“春|药”就是不好意思当着盈袖和谢东篱的面说出来。
谢东篱察觉他的尴尬,笑了笑,道:“沈家是宰辅之家,家里什么能人异士没有?你担的什么心?快走,免得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着,探身向前,拿马鞭敲了敲大车的横杆。
郑昊十分担心沈家会找别人给沈遇乐解“春|药”,见谢东篱一再要求他下车,他忍不住了,道:“不行!她中的是春|药!我要亲自给她解!”
噗!
盈袖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郑二皇子,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哈哈哈哈……你放心,我保证我表妹不会找别人解春|药,有我这个表姐就够了!我们会找到解药的。好了,你下车吧,实在是太婆婆妈妈了,受不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郑昊被盈袖笑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吼道:“你懂什么?!”
谢东篱莞尔,缓缓点头,道:“袖袖说得有理,春|药也有解药,不用你……亲自上阵。”
“谢副相!你太过份了吧!不帮我,还跟着取笑我!”郑昊的整张面容都红了,却更加俊美无俦,让人不可逼视。
盈袖忙移开眼睛,暗道这人真不愧是国民郎君,居然长了这样一幅祸国殃民的绝世容颜……
谢东篱瞥见盈袖的神情和动作,眼眸眯了起来,心里顿时满是阴霾,他脸上一瞬间笑容全无,深吁一口气,勒马回转,“郑二皇子下来吧。”
郑昊这才磨磨蹭蹭下了沈家大车,还不放心地问谢东篱:“真的有解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春|药还有解药?”
除了这样那样,他就不知道有别的法子可以解春!药!
要知道他今天听见这个消息,不知下了多少决心才决定赶来“以身相救”……
这一对未婚夫妇居然还敢嘲笑他!
郑昊乜斜着眼睛看了盈袖一眼,不放心地道:“你不是在骗我吧?”又道:“我是认真的!如果……如果我给遇乐解了……毒……我一定会娶她!”
“呸!”盈袖啐了他一口,“让你占了便宜才要娶人家,你当我们很稀罕你吗?还不赶紧滚!”
谢东篱听见盈袖这话,刚才布满阴霾的心里一下子又阳光明媚了。
“郑二皇子是南郑国的国民郎君,不知有多少豪门贵女等着嫁与郑二皇子,就不用在我们东元国里找了。”谢东篱慢条斯理地道,含笑转眸看了盈袖一眼,翻身从马上下来。
郑昊只好下车,让盈袖和沈遇乐坐着大车先走了,他和谢东篱在后面漫步并肩而行,问道:“谢副相,这么晚了,你出来做什么?”
谢东篱也不看他,眼睛看着天上的月亮,悠悠地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出来做什么,我就出来做什么。”
郑昊噗嗤一笑,道:“我出来解春|药,难道你也想解春|药?可惜啊,盈郡主没有中春|药,不然咱们今天都能得偿所愿了!”说着,故意大笑出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谢东篱微微一笑,摇头道:“袖袖是我未婚妻,就算我要怎样,也是情理之中的。倒是郑二皇子你,有什么理由来亲近沈二小姐?难不成,那春|药是你放的?”
“胡说!”郑昊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哪有那么下做!”
“可是你是南郑国的皇子,也是质子,沈二小姐出身我东元国大丞相家,你觉得,就算是明媒正娶,你能娶到沈二小姐吗?”谢东篱不紧不慢地道,语气虽然温和,话里的意思却如刀一样,扎得郑昊想吐血。
以他的身份,要娶到沈遇乐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会想办法。”
“你真的看上沈二小姐了?”
“看上她不行啊?——这么说吧,其实我是看上你了,所以我要拐弯抹角跟你亲近!”郑昊看了谢东篱一眼,突然起了促狭之心,故意打趣说道,“你娶盈郡主,我娶沈二小姐,咱们就连襟了!”
“呵呵,有本事你把这话对袖袖说,我保证她一定砍死你。”谢东篱淡淡说道,丝毫没放在心上。
郑昊想起盈袖眯着眼睛打量他的样子,就跟他是她砧板上的肉一样,忍不住打个寒战,央求道:“是我嘴贱!谢副相大人有大量,一定不要把这句话告诉盈郡主!盈郡主是女中豪杰,我斗不过她!”
盈袖丝毫不知道郑昊在背后打趣她。
她着急地将沈遇乐送回沈家,来不及跟沈家大夫人王月珊说话,就写了一个方子,吩咐沈遇乐的大丫鬟含春:“拿这个方子,去你们沈家管药材的库房抓药,一定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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