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看得眯起双眸。
他怀里的人儿,实在让他爱不释手。
“嗯,那我就不说了。”谢东篱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捏住他双唇的手。
盈袖如被火烙,忙缩回手,嗔道:“快说!不要打岔!”
她对齐言榕是有心结的,所以对这个“齐言榕”很是不舒服。
谢东篱头抵着她的额头,斜坐在长榻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温热的呼吸就在她耳边扫来扫去,很快她的耳垂红得能滴血了。
谢东篱忍不住咬了咬她如贝壳般莹润通红的耳垂,才在她耳边道:“那个齐言榕,是我做的傀儡……”
“傀儡?”盈袖讶然,“真的是傀儡?不会吧?看上去跟真人一模一样啊!”
盈袖知道有乡间艺人做傀儡戏,但是那些傀儡一看就是木雕的假人,能做几个简单的动作就不错了,哪像那个“齐言榕”,还有功夫在身!
“我做的傀儡,怎么会跟真人不一样?”谢东篱淡淡说道,“你当我是乡间傀儡师?”
“……五爷见谅,袖袖见识浅,没有见过这样真的傀儡人。”盈袖伸出双臂,抱住谢东篱的脖颈,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依偎,“这样一个跟真人一样的傀儡,费了你不少功夫吧?”
“还好,只是闲暇的时候做做,所以才花了这么久的功夫。而且需要的晶石太珍贵,我这辈子能做这一个傀儡人就是上天庇佑了。”事实上这个傀儡人,从那年他将北齐大皇子齐言榕杀死,扔到天坑的那一天开始,就着手准备了。
只是当时没有想过具体要用它做什么事,直到这次回来,发现这两年发生了不少事,确实到了要这个傀儡人上场的时候了。
“不过,也怪不得你。这样逼真,能说能动的傀儡人,以我的本事和积累,也只能做出一个而已。”
“你用这个傀儡人去北齐,要做什么?”盈袖好奇问道,不许谢东篱分散她的注意力。
而有谢东篱在身边,她的注意力本来就很容易被分散。
谢东篱停住手,懒洋洋往后躺去,半卧半靠坐在长榻上,懒洋洋地笑道:“当然是去搅浑水。”
盈袖静了片刻,将谢东篱回来之后做的事,见的人,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似有所悟,“……你,要对北齐下手了?”
“当然。”谢东篱一点都不否认,“我这人最小心眼,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我岂能让他们想进就进,想退就退,如今还能安然地休养生息?”
没那么便宜。
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
东元国这么多年都是处于守势,养精蓄锐,韬光养晦,这一次要主动出击了。
“你想引起争端?”盈袖盯着谢东篱问道,“但是八皇子齐诚帝已经登基两年了。”
谢东篱抚着她的长发,微笑着道:“所以啊,就要大皇子出来了。当年的事,总要有人承担责任,是吧?”
明明责任在你好伐?盈袖忍不住腹诽,但是看谢东篱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被他唬住了,问道:“那四皇子不是受了责罚吗?”
当初大皇子和四皇子争太子位的时候,一起出使东元国,四皇子还是太子的热门人选,就因为大皇子在东元国“失踪”了,所以都说是四皇子做的,四皇子跟着失宠,才让八皇子在齐孝帝面前占了便宜。
“但是得了好处的,却是八皇子。”谢东篱微微地笑,“所以,大皇子一回北齐,四皇子的冤屈,就可以洗刷了。”
那这黑锅,肯定就要如今已经是皇帝的八皇子背了。
“……弑父杀兄,这,就是我给齐国八皇子准备的罪名。”谢东篱淡然说道,目光中带了一丝冷酷。
虽然八皇子已经登基为帝了,但在谢东篱眼中,他依然还是一个皇子。
这一次,有谢东篱,也许还有南郑国的人一起在北齐推波助澜,不管八皇子会不会被拉下马,北齐的朝堂肯定要乱成一团了。
北齐会因此打内战都说不定。
盈袖激动起来,扑到谢东篱身上,“真的?会不会打仗?!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待在家里给我生个孩儿还差不多。”谢东篱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慢慢放到自己身上。
盈袖的脸更红了,她十九岁了,在东元国,她这年龄的姑娘生了孩儿的比比皆是。
就连嫁到南郑国,如今已经是南郑国皇后的郑遇乐,前些日子传回喜讯,已经生第二个儿子了……
“怎么了?不愿意?”谢东篱好笑地将她的手覆在自己唇上,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地亲来亲去。
盈袖笑道:“想生孩子,光亲手可不行。”
“是你的手在亲我的嘴,可别弄错了。”谢东篱戏谑道。
从十二岁到十九岁,她跟了他七年,从开始心无旁骛的徒弟,到现在倾心以待的妻子,如同一张白纸,被他按着自己的心意书写,好的不好的,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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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里的傀儡人,参见《列子.汤问》中记载的偃师向周穆王献傀儡人的故事。那个傀儡人不仅跟真人一模一样,还会唱歌跳舞,甚至会勾引美女,囧。
还有前面写的那个光剑,在宋马令《南唐书》卷二十四《潘扆》里有记载。原文节选:“潘扆自怀中出二锡丸,置掌中。俄有气二条,如白虹微出指端,须臾旋转,绕匡国颈,其势奔掣,其声挣纵。匡国据鞍危坐,神魄俱丧,谢曰:“先生神术,固已知之,幸收其威灵。”扆笑举一手,二白气复贯掌中。少顷,复为二锡龙。”这个描述,是不是跟乔治卢卡斯的星球大战里面的光剑lightsaber一模一样?
都是老祖宗的东西啊……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