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归来后的他,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霸气和傲气。
处事手段虽然依然圆滑,但棱角峥嵘威仪自现,已经不可遏制。
元宏帝在谢东篱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对皇权的敬畏和退让。
但是这些忧虑,只是元宏帝作为帝王的直觉,他对沈大丞相都没有直接说过这些话。
可如果谢东篱真的就这样死了,或者残了,元宏帝也会更加不悦。
因为那意味着刚刚要崛起的东元国,会又一次落入深渊。
这一次,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在北齐的铁蹄下苟延残喘……
小磊愕然看着元宏帝脸上神情变幻莫测,忙道:“没有没有,姐姐和姐夫都没事!”
“那就好。”元宏帝松了一口气,跟着坐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恢复平静,对小磊道:“既然都没有事,你来宫里做什么?”
“我们是没事,因为今天没有宾客。”小磊气愤地挥了挥胳膊,“可是那喜棚搭的那么糟糕,如果是我迎亲喜宴那天出了岔子,这该如何是好?!都是上好的木料,一根梁柱就是数百斤,如果压下来,有多少宾客会被砸得非死即伤?!”
沈大丞相马上明白过来,脸色非常严肃,对元宏帝道:“陛下,皇太孙殿下未雨绸缪,见微知著,实在是东元国之福。——不过,这将作司聚集了东元国最能干的能工巧匠,怎么会连一个小小的喜棚都搭不好?”
元宏帝脸色很不好看。
先是他赐下的太监宫女捅娄子,现在连将作司都出了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于帝王的本能,元宏帝没有马上下结论,只是摆了摆手,对小磊道:“那你怎么办?太监宫女都送回来了,将作司搭的喜棚倒了,再有两天,你就要迎亲了。”
小磊张了张嘴,本来想说既然一切不顺,那就不要迎亲了,可是看看元宏帝严厉的眼神,这话只能咽了下去,他满不在乎地道:“姐姐姐夫会帮我的。”
元宏帝垂下眼帘,半天嗯了一声,“既如此,你先回去吧。让你姐姐姐夫多费心,帮你把迎亲礼办好,朕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小磊笑着应是,又说要重罚那将作司执事。
元宏帝不置可否,挥手让他下去了。
沈大丞相想去看看盈袖和谢东篱怎样,也跟着告辞离去。
等小磊和沈大丞相走远了,赵公公进来给元宏帝斟茶,一边低声道:“陛下,皇太孙殿下心地太良善了。他对公主殿下和谢副相的信任,比对陛下还多。唉,还是年纪太小,不知道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元宏帝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老奴没有什么说的,只是觉得很奇怪,本来都好好的,事事妥帖,为何公主殿下和谢副相一去,就出了这么多的事?胡公公他们也是办事办老了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还有将作司,说实话,老奴没有见到当时的情形,不好妄下结论。但是依老奴这么多年跟将作司打交道的情形来看,他们是绝对不可能造出这种一拍就倒的喜棚的。”
“哦?你不信?”元宏帝饶有兴趣地问,“那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老奴不在场,不该妄自揣测。但是公主殿下和谢副相当时都在场,他们可能比别人更明白吧。”赵公公意味深长说道,暗示这些事,是跟盈袖和谢东篱有关。
自从上次送乳娘被盈袖打脸之后,赵公公虽然努力置身事外,但还是被盈袖和谢东篱盯上了,他在宫里的日子从此就很不好过,是元宏帝最近特意将他调到御书房任职,以示安抚的意思。
这些太监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皇帝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他们都看在眼里,继而整天琢磨皇帝的心思。
赵公公敏锐地觉察到元宏帝对谢东篱圣眷有变,便顺着元宏帝的心意开始给谢东篱上眼药了。
“你是说,这些事跟公主和谢副相有关?”元宏帝的手指一搭一搭地在书案上敲打,“为什么呢?”
“陛下,您是当局者迷,而且您对皇太孙殿下和公主殿下是一视同仁,不分彼此,可是在公主殿下看来,就不一样了。”赵公公小心翼翼说道,“皇太孙殿下以前最信赖的人是公主殿下,如今因为陛下对皇太孙殿下宠爱有加,皇太孙殿下的心肯定是偏到陛下这边来了。公主殿下是妇道人家,心眼小,估计是不习惯吧,所以,整点儿事出来,让皇太孙殿下认识到对他最好的依然是公主殿下,不就能把皇太孙殿下的心笼络过去了吗?”
元宏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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