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李运年纯粹是冤枉我,我从来也没有要他给一百万两银子我啊。”东平王走进大堂之后还没等龙若轩问话就先开口说道。
“朕什么时候说你收了一百万两银子?”龙若轩盯着东平王说道,心下想着这东平王也真是老糊涂了,明明还没问他什么,他就自己招认,真是好笑。东平王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在心中将薛宝钗骂了几遍,如果不是宝钗一天到晚缠着,这会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说出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来呢?看来真的是红颜祸水啊。这些男人自己没个把持,总在自己犯错的时候骂女人红颜祸水,既然知道有红颜祸水这一说,当时干嘛去了。
“回皇上,老臣虽是这李运年的老师,但已有数年未见,他在江南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但绝对与老臣无关,皇上您也知道这些年我并不参与朝政,朝中之事我也不清楚,我也年纪大了只想在家清闲渡过下半生。”东平王一番话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情真切至极。
“王爷,你不要什么都推得一干二净,我有证据的。你的小妾连儿可以作证,还有宝儿也可以作证,我还记录得有账簿,账簿里每一个数据都是有名有姓的,你别想赖得一干二净。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李运年见东平王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虽然早就想到了他会这样,但是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激动万分。
“张越,你可有在近期去过江南?”龙若轩问道。
“皇上,老臣都一把年纪了那还能经得起颠簸去江南啊?老臣一直都在府中并未出门。”
“东平王,你说你没去过江南,那我的人在城门排查的时候怎么有见过你?”水溶问道。东平王这样敢做不敢当实在是丢朝廷的脸面,竟然将黑的说成白的,也不知道他的脸皮怎么那么厚,难怪这李运年激动万分。
“哦,那我是差人从江南给我运点土特产,怎么这也不行吗?”东平王说到。
“李运年,你不是有账簿吗?将账簿呈上来。”龙若轩问道。
“皇上这么关键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不过此时这账簿应该在路上了。皇上可否宽限几日,到时候自然将账簿呈现给皇上查阅,我李运年虽死不足惜,但我也不想就这样含冤莫白的死去,请皇上明察秋毫。”
“那朕就给你十日的时间,到时候你若不能拿出账簿,朕一定严加惩办。东平王在江南之事没有结案之前不得离开金陵一步,在这期间要随传随到,否则按畏罪潜逃处理。”说着又看向水溶:“北静王,朕命你迅速追寻案犯薛宝钗的行踪,将她逮捕归案。案犯薛蟠明日午时斩首,并曝尸三日以此训诫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要及时规范自己的行为。”
“皇上,这薛蟠与江南之事也有直接的牵连,是否先由刑部会审之后再处置?”水溶问道。
“不用了,这薛蟠杀一万次都嫌少了,退朝。”龙若轩说着便起身走了,留下一群人窃窃私语。水溶知道这皇上一来是怕夜长梦多再有变故,到时候他的面子就挂不了,而来是想看这薛宝钗能有多大能耐看着自己的哥哥死也不现身,曝尸三日更是要提醒薛宝钗不要自作聪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到时候只会死得更惨。水溶没有跟这些只会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大臣说话便迅速离开了。因为他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账簿既然在路上,东平王也一定不会善摆甘休,这身上带有账簿的人一定是凶多吉少了,他必须要迅速去解救这个有力的证据。
“水安,你迅速带几个高手去接应李运年的夫人,她身上有账簿,千万不要被张越那老家伙捷足先登了。”水溶还记得那日李运年给夫人写信的事情,便料定一定要告诉他夫人送这账簿来金陵,算这日子也差不多该到了。水安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迅速动身出城去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水溶便去了北静太妃的院中,老远便听到了说笑的声音,水溶的脚步便停住了,仔细地听了一听,没有识别是谁的声音,恰好这时紫鹃从屋内走了出来。
“王爷怎么不进去?站在这里做什么?”紫鹃见水溶站在长廊下站着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便问到。
“我听里面都是女眷的声音,怕不方便所以就不打算进去了。今天来了客人吗?是谁啊?”水溶轻声问向紫鹃。
“回王爷,是贾府的老太太、二太太和东府的珍大奶奶还有四姑娘。王爷进去吧,他们刚刚还说要见见王爷呢。”紫鹃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