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的小脸憋的通红,叶云水拽着她悄悄的离开,听声音应该是老太太院子里的粗使丫鬟莺儿和红枣,老太太今儿把她们俩派到她这跨院来帮忙。
叶云水和春月回了屋,春月急的跳脚转圈,“大姑娘,你为何不让我去骂那两个长舌头的,居然这样在背后议论主子,怎么能不教训她们一下?回了老太太打她们的板子!”
“你急什么?”叶云水笑着拉过她,“议论了又能怎么样?如今大街小巷都议论开了,这倒是正好让我听听,免得心中没有个计较。”
春月是不明白叶云水所想,只是在一旁嘟着嘴生闷气,叶云水出言逗她,“倒没瞧出来,我们春月如今也厉害了,将来嫁人做媳妇起码不会挨欺负了。”
“大姑娘怎拿我说起嘴了。”春月气红着脸,低头不语。
叶云水侧目瞧她,嘴角带着苦涩的微笑,春月是个忠心的,却是个没心眼儿的,如果她也是个没心眼儿任人摆布的,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花儿晚间从家里回来给叶云水带了消息,她爹昨儿就已经把信送到了陈家庄子上,没有回信。
苏妈妈那边的奶兄也未有回信,只说是陈府四舅老爷把信收了,却是什么都未说。
这个结果在叶云水的预料之中,任谁接到一个十几年从未有过联系的亲戚的信件,想必一时间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吧,不过她信已经送到,怎么做是陈府的事了。
叶云水并未觉得如此拉陈府下水有何不妥,早前说她外祖家对叶府不满,可如若真的怜惜她一个孤女难活,怎么会任叶张氏把她嫁给旁人做侧室?就算是陈姨娘拿了些个东西委婉的表达了陈府不希望叶云水嫁于张宏为侧室的意思,可她们却无一人伸出援手,甚至连看都未曾看自己一眼,只会鼓动自己闹,而他们在一旁看热闹。
说是为了叶云水好,可谁知道他们背后的目的是何?陈家如此做与帮凶有何区别?所以叶云水拉陈府下水时压根就未将陈府的感受考虑进去,陈府不仁她也没什么义可讲。
叶重天和二老爷的动作很快,二日一早,陈家在涅梁城内的十二家药铺全挂上了义诊的牌子,上面也写清楚原因,为嫡夫人举行大祭,义诊半月,从腊月二十六初始至正月初十为止,诊费、药费全免。
叶家的这一举动倒是引起了涅梁城百姓的赞赏,邻里亲友之间奔走相告,不出半日全涅梁城便都知道了。家中有病患的自是跑着前来排队,一时间,叶家各药铺的门口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山人海,叶重天自是多派了小厮维持秩序。
当日下午,陈府亦张贴告示,为陈府已逝的大姑奶奶叶陈氏大祭,陈府将在城内设置五个粥棚施粥……
一时间城内百姓涌动,目光和言论自是被叶、陈二府为叶陈氏举行大祭而吸引了去,那些个谣言虽然仍旧在传,可却是逐渐的减淡了下去。百姓自是不管世子爷和上卿府的纠葛,也不管叶府的大姑娘到底心向于谁,叶重天跟丫鬟的传言更是没有义诊和施粥来得实在,谁还去顾得了那些饭后的谈资?
谣言虽是淡了,却并未真的消失,就在叶府施粥的当天,上卿府的大爷张虞山,亦是张宏之父带着家仆大张旗鼓的到了叶府,颇有气势汹汹之势,可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再联想到当下的谣言,上卿府欲与叶府退婚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两府的斗争再次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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