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明白人,便是让叶张氏和叶姜氏都散了,只留下叶倩如和叶云兰。
叶云水又与老太太说了几句闲话,便是带着叶倩如和叶云兰回了“静思居”,她想看一看那片竹林……
叶倩如显得很扭捏,一直低着头瘪着嘴,脸上的表情也飘忽不定。
“你的亲事开始议了吗?”叶云水问着。
叶倩如点了点头,“母亲说后日来人拿庚帖。”
叶云水眉头皱着,显然提到这婚事,叶倩如的脸色很不好看。
“你不是不想嫁么?”
叶倩如沉口气,“你就看笑话好了!”
“还这么不识好歹!”叶云水可没心思跟叶倩如置气,她也并非就想跟叶倩如叙话,只是找个话由子躲了罢了,“既是要嫁了就改改你那臭脾气,当谁都能受得了?现在还这么尖酸刻薄的,回头嫁了你婆婆、丈夫还能忍你这个?”
叶倩如别过身去,抹了抹眼睛,“就你说话好听,别人都尖酸刻薄的,我可没你那么好命嫁入王府!”
叶云水无力叹气,这一会儿,门口的声音也渐渐的响起,是秦穆戎也过来了。
瞧着叶云水姐妹叙话,秦穆戎倒是一愣,叶云水连忙迎上,“爷累了?”
秦穆戎点点头,朝着里间而去,叶倩如抬头瞧了一眼秦穆戎,脸色绯红的忙低下头。
叶云水让人带着叶倩如和叶云兰下去,又吩咐着画眉道:“一会儿你去找赵大,告诉他我要跟老爷单独谈谈,然后你去打听打听这两日叶府的情况。”
画眉领了命就去了,叶云水则踱步进了内间,秦穆戎则歪在床上瞧着她,“没什么可说的?”
叶云水点点头,“……以前话也少,如今更没什么说的了。”
叶云水对秦穆戎如此快的就到“静思居”而来并不意外,凭他的身份,让他如何跟叶重天和二老爷这些人相处?
“爷若是累了,就歇会儿,婢妾一会儿去拜见下父亲。”叶云水替秦穆戎拉了毯子,秦穆戎皱着眉将毯子扔了一旁:“这味道太怪了,怎么不是竹叶香?”
叶云水倒是愣了,“她们哪知道婢妾只喜欢竹叶香?”
这话倒是让秦穆戎也无奈了,叶云水更是苦笑,想必她回门这一天叶府从老到小都未得消停,更是刻意的讨好,弄了熏香,只可惜如今院子里没人知道叶云水的喜好,反倒是因此而弄巧成拙了。
秦穆戎索性也不想躺了,抽出书架上的书来看,这时有小丫鬟来报,叶重天已经来了,在次间里等她,叶云水跟秦穆戎招呼了一声便去了。
叶重天瞧见叶云水第一句话便是问秦穆戎,“世子爷对你还好吗?”
“挺好。”叶云水的话里透着淡漠,叶重天也觉得对这女儿亏欠太多,有些惭愧之色,“以前为父护不住你,如今却要你来护着叶家……”
“说这些有何意义。”叶云水可不想听这些没什么营养的话,“女儿有几件事想问问父亲。”
“何事?你尽管说。”叶重天的表情很是认真。
叶云水缓缓道来:“女儿想知道如何从脉象上分辨男胎女胎?”
叶重天没想到叶云水所问是这事,便是给她讲了一下脉象,“……妊娠四月,大可从脉象看得出男女,男左女右,左为阳,右为阴,左脉疾、左脉大,即气盛为阳,有‘男左’一说,右脉疾、右脉大,则血盛为阴,故有‘女右’一说,除此之外还可从胎型来看,左侧左重为男胎,右侧右重为女胎,道理同脉象。这乃是大致诊断男女的方法了。”
叶云水了解的点了点头,古人的确是有古人的法子。“父亲可知王侧妃此人?无论知晓什么,单请父亲详细说来。”
说到此,叶重天倒是慎重的点了点头,“此事的确应与你说个清楚,你虽只是世子侧妃,可即入王府门槛,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个利益纷争。”
叶云水只是点头,等着叶重天说话。
“为父也只是太医院医正,旁日也好明哲保身,鲜少参与和打听政事,不过常年与宫内之人打交道,这些个消息也听说过一些,便与你讲一讲,免得你在府中触了霉头。”叶重天顿了顿便是继续说道,“王侧妃最早乃是庄亲王爷的贴身婢女,因一直跟随着王爷多年,便抬举成了通房,而后生育一子,才提了侧妃之名,只是她这侧妃之名乃是庄亲王妃嫁给王爷后,由庄王妃亲自向太后求的。”
叶云水倒是意外,看来王侧妃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如若她只是通房的话,那秦慕云理应是庄王妃名下的,可她却能精心侍奉,让王妃亲自提她的名分!这个女人的心计得有多深?叶云水早就觉得王氏不是简单人物,如今看来自己还真是猜对了。
“庄王妃可怜体弱多病,命短,嫁给王爷十几年便薨了,留下了世子爷,那时的世子爷应该……才有十岁吧!”说到此,叶重天倒是颇有感慨,“倒是世子爷年幼便显得与众不同,据说庄亲王妃过世后他便进了西北军营,十四岁第一次征战沙场……”
叶重天后面的话说的声音很轻,话毕便是瞧着叶云水,显然他这话里有话,需要叶云水自己去揣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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