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满眼是笑,贸然这般答应却又觉得自己跌份儿,却是绷着道:“老奴谢过叶主子恩典,以前老奴在‘易安堂’当差,王侧妃也常赏了酒菜,都道是王府的主子们心慈念善,奴婢们也跟着享福。”
叶云水心中只是暗笑,这老婆子是怕别人不知道王侧妃也对她高抬一眼吧?
让画眉摆了桌,叶云水这边也用完了饭,“话说我进府时间尚短,许多事往常都仰仗着宋嬷嬷来做,可如今宋嬷嬷身体不适,倒是让我真有些措手不及了,如今院子里的事都托付给了画眉,可她年纪又轻,许多事都考虑的不周到,必是要劳烦方嬷嬷您多提点一番了。”
方嬷嬷似乎很是受用叶云水这追捧,拍着胸脯道:“叶主子放心,有老奴在断不会让您受了委屈!”
叶云水不多说,让画眉几人陪着方嬷嬷用饭,她则是回到内间休息。
略晚的时候画眉来回话,“……后日侍妾们便可以搬了,‘梧桐苑’那边也都知唤到了,明日便开始装箱。”
叶云水歪在床上,仔细的琢磨了一番,“今儿你跟宋嬷嬷提起让她休假的事,她说了些什么没有?”
画眉摇了摇头,“没说旁的,只说正想去探访两位好友,回来时再跟叶主子谢恩,奴婢帮她整理的行李,又派了杜鹃随行侍奉,叶主子赏的物件她却都没带。”
“她不像是个有家的……”叶云水一直怀疑这宋嬷嬷是不是秦穆戎派来的,可是几次试探又觉得不像,那她是谁的人呢?这院子里的一举一动,秦穆戎了如指掌,如若不是宋嬷嬷事无巨细的汇报,那便是另有其人,叶云水挨个的排查过,只有宋嬷嬷的嫌疑最大,如若她真是秦穆戎的人,叶云水反倒是不怕,因她没有什么事可瞒着秦穆戎的。
想起前日里秦穆戎处置红莺等人,狠辣、果断,而她又试探于他,他也承认了是在鼓动着自己与刘皎月和韦氏斗,否则怎么会只批她手段拙劣,对她挖坑埋人之事半句批话都未有?
“花儿这些日子一直打听宋嬷嬷的事,可惜连青禾的娘都不太了解宋嬷嬷的出身,似是她本就是个低调的人,没来咱们咱们院子做管事嬷嬷之前,负责绣房的工。”画眉也对宋嬷嬷有些吃不准。
叶云水也不纠结于此事,“宋嬷嬷的事不急,终归她还是帮咱们的,这方嬷嬷你盯着点儿,她想做什么全都应了她,我倒要瞧瞧那三个不省心的会不会忍她这个气。”叶云水如此放纵这方嬷嬷便是给沈氏和米氏姐妹留着,免得她们太过寂寞,岂不是省了她自己的事?反正她是一个被禁足的人……
叶云水这两日是足不出户,而这一早还未醒来之时,便听到院子里人声吵闹,苏妈妈过来道:“醒了?今儿三位小主搬院子,这外面正使人抬东西呢……”
“关咱们院子什么事?她们不是走侧门么?”叶云水倒是纳闷,这些日子不去刘皎月院子里请安,她基本都睡到自然醒。
苏妈妈道:“还不是那方嬷嬷……唉,这回算是热闹了,您也快起吧,稍后三妾还要过来给您行礼呢。”
叶云水应着便是起了身,画眉和花儿都不在,显然是忙着院子里的事,只有苏妈妈伺候叶云水洗漱,又帮她梳妆,因今儿要应付三妾来认门,特意换上了紫红刻花牡丹褙子,头上带了鎏金镶黑宝簪子,脖子上仍挂着秦穆戎送的血玉麒麟佩,这物件她已是戴惯了,摘下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用了早饭,叶云水便一直坐于桌案前一边抄经,一边等着三妾前来行礼。
未等过晌午的时候,叶云水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便是花儿撩了帘子传道:“禀叶主子,沈小主、米小主到了……”
叶云水撂下了笔,脸上倒是挂着笑。
沈氏和米氏一进门没有笑脸相迎,反倒是满脸的怨气官司,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
PS:求粉红票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