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戎的脸上只有着凝重,把那个金钗交还给了王侧妃,“既然这东西是侧母妃的,那理应物归原主,只是以后这么贵重的物件,侧母妃还是莫要胡乱的丢掉才是!”
秦穆戎的目光似是针扎一般,让王侧妃感觉如坐针毡,便是辩驳道:“这东西虽然是我的,却是我赏了旁人的!却不知为何会在玉扇的手上,难道世子爷是怀疑我了?”
秦穆戎的脸上涌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迄今为止还没有。”他又若有所指的看了玉扇一眼,显然是在告诉王侧妃,这里最好不要有她的事情,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王侧妃的目光闪过一抹惊愕,便是皱眉不语,微眯的眼睛一直瞧着躺在地上的玉扇,刘皎月一直皱眉不展,似是也在推论着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庄太医为玉扇包扎好,便是沉沉的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为难的神色,似是欲言又止一般,秦穆戎自然是瞧见他的神色古怪,便是出言道:“庄太医有话但说无妨。”
庄太医有些愕然,便是叹了一口气,“这……实在是让卑职有些难言啊!”
叶云水瞧见庄太医那尴尬的神色,便是上前问道:“可是与那包药有关?”
庄太医见叶云水出头问话,便是点了点头,他是知道叶云水的,叶重天乃是太医院的医正,正是庄太医的顶头上司,而且他也听说过叶云水精通医术,曾经为王御史的女儿瞧出过喜脉。
“叶主子如若方便,不妨再为这位姑娘诊一次脉,以免是卑职诊察有误……”庄太医委婉的提出了这个请求,便是不想掺和进王府内宅的事情中来,叶云水心中已是有了些眉目,将目光投向了秦穆戎,秦穆戎心知庄太医的心思,便是点头应下了。
叶云水踱步上前,将手轻轻的搭在了玉扇的手腕之上,心里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过头却看着众人的目光,喃喃的道:“是喜脉。”
王侧妃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连关节都泛着白,刘皎月则瞧向了秦穆戎,似是以为玉扇怀的是秦穆戎孩子,秦穆戎却是冷哼的表示不满,叶云水便是道:“那包滑胎药许是留给她自己的吧……”
叶云水这一句话似是点醒了众人,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谁都没有想到,玉扇居然背着别人珠胎暗结,这可是府中的大忌啊!
叶云水只觉得这件事越发的复杂了起来,她瞧着王侧妃的脸色,死死的看着玉扇不离分毫,脸上的神色变化异常,似是在做着什么样的决定。
玉扇也在这个时候缓缓的醒了过来。
秦穆戎瞧着欲哭无泪的玉扇,便是冷言道:“你终究难逃一死,是想你自己一个人死了解脱,还是想你一家人都跟着死?”
玉扇的脸色已经没有了血色,听着秦穆戎的话就像是死神的宣判,她知道,她失败了……她没有做到那个人所期望的事……
王侧妃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她,刘皎月和叶云水自是也将目光全都投到了玉扇的身上,叶云水瞧着这个目光中满是绝望的女子,她的心中没有怜悯,无论她的初衷是何,她终究是错的一败涂地。
“奴婢说……全都说,那金钗是他送给奴婢的定情信物,是王侧妃赏了方嬷嬷的,是方嬷嬷的儿子,本来他许了奴婢会跟王侧妃求了婚事,结果方嬷嬷犯了错,连他也受了连累,于是婢妾便是怀恨在心,把叶主子恨上了,便想着用什么办法来嫁祸给叶主子,是叶主子坏了奴婢的终身,所以我恨她!”玉扇的目光投向了叶云水,虽是嘴上说着仇恨,可是她的目光中却是乞求。
叶云水的余光笃见王侧妃的脸色有了一丝缓和,紧紧攥着的手也逐渐的松了开,叶云水心知,这绝对不是事情的真相!玉扇到临死都不愿意说出真相,这到底是为什么?
刘皎月却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什么?不是那个贱人……”王侧妃转头怒瞪刘皎月,她才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马上改口道:“你个贱婢,你居然为了一个野男人来陷害本世子妃,而且还做出了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简直是罪无可恕!”
一旁站着的丫鬟婆子瞧着玉扇也是各有不同的表情,大多数都是鄙夷的目光,亦有不可置信,不能相信玉扇会做出如此傻的事情。
玉扇的目光满是茫然,眼角流下了一行无声的泪,“奴婢只求世子爷能饶恕奴婢的家人,她们并不知道奴婢铸成如此大错,奴婢愿以死谢罪!”
“玉扇,你旁日里是在主子跟前伺候,根本都未走出过二门,你怎么会与方嬷嬷的儿子有瓜葛?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不妨全都说出来,自会有人替你做主,你为了此事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到此还在替谁隐瞒?”叶云水不免紧紧的追问,玉扇的话实在漏洞太多,根本不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