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她的肚子,再有一个月她就知是男胎女胎了……她未来的命运就在于此了!
从一品夫人到五品夫人一批接着一批的为太后拜寿,叶云水心里不由得感慨着太后外戚的强大。
太后一共有四个兄弟,其中镇国公祈忠孝是太后的侄子,留在涅梁城内时刻侍奉太后,另外三个兄弟的后代也都是封侯拜将,坐镇于大月国各军事要地,太后寿诞,提前几月便动身来了涅梁,不过除了镇国公外,另外那四个兄弟都由女眷来拜寿,那三位兄弟和侄儿被太后勒令不准离开各自守地半步!
虽说是怕太后寿诞,各地军方空虚怕被多罗国趁虚而入,太后顾国事而弃家事,乃是大义之举,可叶云水却心知肚明那另外一层含义,一旦这些各地将领归国,路上的刺杀、埋伏定是不断,能活着回来,还能否活着回去就不一定了!
怪不得明启帝对太后言听计从,因为太后的一句话牵动着几个重地的安危……而太后日渐垂暮,却仍强撑着也要坐在这大殿之上享受八方来贺,无疑不是在散发着一个信息,那就是她的身子骨还硬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仅仅是一个信息而已,可朝堂上各方势力却定会随之涌动……叶云水已经能够想到某天太后薨了,那么朝局的变化会多么严峻!
她虽这般笃定,可朝堂上的事秦穆戎鲜少与她说起,她只能凭借感觉去摸索,也要做好她自个儿的打算。
内外命妇朝贺过后便退到偏殿,而叶云水未得太后的令就一直站在她的身后。
宴庆开始,朝官们陆续而入,齐齐拜贺太后福寿绵长等贺辞,太后只点了几个她感兴趣的上前说上两句,其中便有祁善。
祁善送了一尊用纯金打造的与太后一般模样的金像,由八个太监推了车拉进来!
叶云水好奇的抬眼瞧了瞧,今儿祁善打扮的甚是花哨,大红的正服,头上带了翎冠,配上他那一双桃花眼显得格外的喜庆,叶云水脑子里忽的蹦出俩字:福娃!
而看了他那尊金像之后,心里笑的不行,祁善这贺礼还真就是一个字:俗!俩字:有钱!
那八个太监累的气喘吁吁,心里更是讶异小公爷到底用了多少金子制成了这么一尊金像?
太后看了乐不拢嘴,“你这个小崽子,瞧瞧你老爹,那一张黑锅脸,这东西你用了多少金子造的?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叶云水顺着太后的目光朝堂下的人群中望去,果真看到前列一个头发略白的中年男人嘴角抽抽着,看向祁善的目光甚是恼怒,这老头许就是镇国公祁忠孝了!
“回太后的话,侄孙这银子可是卖了产业得来的,不是从父亲那里偷的!侄孙是个笨人,就知道太后您喜爱金色的物件,又没旁的招数,便只得为您塑一金身,只博您一笑,您一笑身体就康健,您康健了侄孙的孝心就没有白费,侄孙恭祝您长命百岁!”祁善说着,跪地磕了三个头,太后果真是笑脸盈盈,“难为你这番苦心了!”
“太后您仁善,可知侄孙这寿礼是否是最可您心意的?好歹您表扬两句,侄孙回家免了那顿揍啊!”祁善又耍上了活宝,逼着太后夸他,这般卖弄在旁人眼里虽是有些不合规矩、不成体统,可祁善恐是真心实意的为博太后一笑而已。
太后笑了半晌,才开口言道:“夸你两句倒无妨,不过你这寿礼虽贵重,却不是最合哀家心意的!”
祁善脸色一僵,“还有谁比侄孙送的礼更合您心意?侄孙不服!”
太后一扬手,“把叶侧妃送的礼呈上,给他们都瞧瞧,什么是孝心!”
祁善一愣,这才发现太后身后的一个小身影却是叶云水,目光一转,又看到由太监们展开的绫布上那由银线绣成的佛经、背面又是六十四道药膳方子,心里一惊,怪不得上次他问药膳方子的事叶云水回避了,而他追问了许久她都不肯告知,原来她是打算呈送给太后了!
而这样一来,太后用的药膳方子药膳阁哪里还敢再往外卖给旁人用?她这一招可真是够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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