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居然在母妃大祭的祭品上动手脚,这实在是太恶毒了!”秦慕瑾气急败坏的嚷着,这会儿屋子里都是秦穆戎的贴身侍卫,他自是没什么忌讳的。
秦穆戎沉了沉,“得想办法把那嬷嬷揪出来……”
“只有花儿和门口的侍卫见过那嬷嬷。”叶云水咬着牙根儿说着,她恨不得马上抓出那嬷嬷亲手打死!
花儿摇头,“奴婢之前在府中从未见过那位嬷嬷,不是个相熟的,但是她拿了‘易安堂’的对牌,还是能查得到!”花儿拿了一旁的对牌,上面的确刻了三个字:易安堂。
“去请王爷和王侧妃来,只请他们二人,不要惊动旁人!”秦穆戎的拳头攥得紧紧,那“咯咯”的关节声甚是清脆,“刚才那嬷嬷送来火烛时,是谁在门口轮值?”秦穆戎的目光看向他的侍卫。
其中两名出列道:“回世子爷的话,是卑职二人轮值。”
“仔细描述下送来火烛的嬷嬷外形、穿着、容貌、声音,但凡是能想起的都说出来。”秦穆戎发了话,那两名侍卫则把那位嬷嬷的音容笑貌都说了一遍,其中一名侍卫说完后才言道:“……卑职在府中未见过这位嬷嬷,因她拿了‘易安堂’的对牌,卑职仔细的查验过后才允她进的祭堂。”
叶云水听完,只觉得这对牌很有问题!
不大一会儿,门口有了响动,是庄亲王爷到了!
见到叶云水在秦穆戎的怀里躺着,庄亲王爷眉头微皱,秦慕瑾把掰开的长明火烛送了庄亲王爷跟前,“父亲,您自个儿瞧吧,主意都打到母妃的长明火烛上了,小嫂险些中毒一尸两命!”接着,秦慕瑾拿了“易安堂”的对牌过来,“送长明火烛的人拿的是‘易安堂’的对牌。”
庄亲王爷瞧了证物,又看了一眼叶云水,神情更是不悦,“都说莫用叶侧妃来点长明火烛,一个怀了身子的孕妇就应在院子中待产,到底还是生出事端!”
叶云水气的胸口发闷,又不是她争抢要点这火烛的?如今出了事端反倒成了她的错?
“依照王爷此言,下药的不是罪人,反倒是中毒的碍了眼?婢妾就该一尸两命死了才是?”叶云水此时也顾不得面前的是庄亲王爷,这欲害死她和腹中孩子的人她是绝不会放过的!
“你这是在质问本王?”庄亲王爷冷目怒视,叶云水没有半丝退缩,“婢妾不敢质问王爷,只望王爷能公证处置,还婢妾一个公道,就算不为婢妾和婢妾肚子里的孩子,出于对已逝的王妃的尊重,您就能容忍一个奴婢在长明火烛上动手脚?偌大个王府侍卫重重,却在这祭堂之上出了事,岂不都是睁眼瞎了!”
“哼!”庄亲王爷冷哼一声,转身与侍卫言道:“去催一催,王侧妃为何还未到?”
侍卫应命而去,不大一会儿门口多了些许响动,不但王侧妃来了,连大舅夫人、三舅夫人一同都来了!
庄亲王爷紧皱眉头,却见王侧妃满脸无奈之色,“两位舅夫人正在‘易安堂’做客,听说了此事便立即赶来了,耽搁了时间王爷莫怪,路上只听侍卫简言几句,不知具体所为何事?叶侧妃可是无碍了?”
大舅夫人和三舅夫人冷眼看了庄亲王爷一眼,越过他往秦穆戎和叶云水那方而去,看到叶云水只是人有些虚弱外并无大碍,两位舅夫人的心也算是落了地。
秦慕瑾上前把事情经过又详述了一遍,后到的几位脸色无疑都沉了几分!
三舅夫人冷眼瞧着王侧妃道:“好歹拿了你‘易安堂’的对牌,是不是你指使的另外再说,先把人揪出来才是!”
王侧妃脸色不愉,“三舅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怀疑我指使人在王妃的长明火烛中动手脚害叶侧妃?如若真是我的话,我还没有那么笨,会让人拿‘易安堂’的对牌,让人轻而易举的就找到我的头上!”
“是不是你再说!谁知你是不是欲擒故纵,”三舅夫人冷言,“王爷,您如今还不下令在府中拿人,小心一会儿跑了贼!”
庄亲王爷还未下令,就见冯侧妃匆匆赶到,“刚去‘易安堂’寻姐姐请示事才听说这边叶侧妃病了,不知如今已是无碍了?用不用请太医过来?”
“王妃大祭第一日便出了如此恶事,明日、后日还有两日,门口还有那么多位高僧为王妃念经祈福,如若这时请太医、又吩咐侍卫搜府,恐怕会引起旁人的诟病!”王侧妃在一旁语重心长的与庄亲王爷进言,叶云水愤恨不已,这个老妖婆居然在这个时候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叶云水看向秦穆戎,似是在问他的意思,是查?还是不查?
秦穆戎看着叶云水目光中的怒意,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就在这么一会儿功夫,秦忠前来回话,“世子爷,卑职刚带人搜过府中,那位送香烛的嬷嬷在院子的假山处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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