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只是脸上轻笑,“哀家歇歇,去德妃宫中吧,她也是个可怜人……”
叶云水行了礼,抱着兜兜告退,上了暖轿,叶云水想起了今儿在太后宫中的事,先是与肃郡王秦中轩相遇,随即太后又言德妃娘娘是个可怜的人……是想叶云水出手治肃郡王的病?
叶云水觉得太后的话并非这般简单,她之前也就听秦穆戎提过德妃母子两句,对他们的了解并不深,那些应承的话还是暂且不要表露才是。
“揽香宫”距离“安和宫”并不远。
许是早有人禀告叶云水来了,德妃娘娘已在正殿之上等她。
叶云水上前行了礼,德妃娘娘才笑着让她快起身,“太后也没留你多说说话。”
“太后累了,要歇歇,早上在太后宫中偶遇肃郡王爷,许了太后新作,太后一早都笑未停。”叶云水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肃郡王,却见德妃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太后她老人家开心就好。”没提肃郡王去陪太后用早膳、脸上也未露惊诧之色,看样子这位肃郡王也常做此事。
德妃看着兜兜,脸上全是慈爱的笑,叶云水顺势说了肃郡王把身上的玉佩送了兜兜,“……礼太大了,妾身本不敢收,又怕驳了肃郡王的面子。”
“他那人对这些看的浅淡,只有那些画才是他的宝贝。”德妃若有若无的提了一句,“肃郡王自小就体弱,情绪略一激动就咳嗽不止,这些年太医也没少为他配药、诊治,也就是维持不发病就算好了。”
叶云水听在心里,倒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转而便是笑着道:“用梨子煮水,可以镇咳,不妨让肃郡王爷尝试一下。”
德妃笑着谢过,并未因叶云水的主动交好而有半点儿亲近,叶云水试探一句之后便不再对此事多言,开始请教德妃娘娘明日册封大典的规仪。
一连听了两个时辰,德妃又派人陪叶云水演练一番,“……用不着太紧张,如今虽是先与你说上一说,但明日自有礼仪官在一旁随时提点着你,不会出大的差错。”
叶云水言道:“还是德妃娘娘提前说与妾身,心中有数为好,如若明日出了差错,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你是个聪明的,根本用不着太操心。”德妃娘娘笑着寒暄,可叶云水看得出她有些疲了,便提出去意,“……天色不早了,如若德妃娘娘没有旁的吩咐,妾身就先退下了,改日再来叨扰。”
叶云水话音一落,正殿门口的小太监唱名道:“庄亲王世子求见!”
德妃娘娘一怔,随即笑道:“这是来接你们娘俩儿了,世子爷除了幼时与肃郡王玩闹,还从未再来过‘揽香宫’。”这确是说秦穆戎幼时与肃郡王的关系很亲……
叶云水也没想到秦穆戎会来接她,自是又对德妃娘娘感激一番,抱着兜兜迎着秦穆戎而去。
秦穆戎到正殿上给德妃娘娘请了安,就带她们母子离开了‘揽香宫’。
马车驶出皇宫,叶云水才问起秦穆戎为何来接她们,“……正欲跟德妃娘娘辞行,爷就来了,不知还以为是约好的。”
秦穆戎攥紧了她的手,“正巧一直都在议事,顺路便过来接你一起回去。”
叶云水说起了今儿在太后宫中遇见了肃郡王的事,“……妾身去时他已经在安和宫中陪太后用早膳,后又把新作的花鸟拿给太后看,太后看起来很开心,不过肃郡王咳嗽不止,吃过药后就离去了,”说到这儿,叶云水又补了一句,“德妃娘娘似是还抱怨爷幼时去过‘揽香宫’与肃郡王玩耍,之后再未来请安过。”
秦穆戎敷衍般的言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后宫这等是非之地少来为妙。”
他会顾忌男女大防?叶云水一直都认为秦穆戎不是拘谨于规矩的人,否则他怎会任祁善与她常来常往,估计这其中定有什么缘故在其中,秦穆戎不想说,她也不再多问。
回到府中,庄亲王爷派了人在门口等他二人,到“翰堂”无非是又问上两句明日册封大典的事,庄亲王爷尤其嘱咐着叶云水,“举行大典虽是对你足够的重视,但也容易被人诟病,别见了人多过于紧张畏惧丢了脸面……”
叶云水笑言道:“妾身谨记王爷吩咐。”
“王府还怕有什么丢脸的事?”秦穆戎忽然反问,却是驳了庄亲王爷的脸面,庄亲王爷面色一沉,拍桌子的巴掌都扬了起来,却又看到一旁睡着的兜兜,滞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转身与叶云水言道:“你先回去,穆戎留下。”
秦穆戎朝叶云水点了点头,她便带着兜兜先出去了。
可还未走到“翰堂”门口,就听到庄亲王爷和秦穆戎的吼声,其中隐约的听了一个人名:肃郡王秦中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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