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叶云水召唤外面的人进来,“堵上她的嘴杖毙了,别让她死的太快!然后送了陈家二舅老爷府上,记住,一定要二舅老爷亲自验尸!”
陈姨娘没了说话的机会,两个婆子上前一棍子接一棍子的落下,那轻重自是有准,让陈姨娘每每悬了一口气都不死过去,冷水一泼,那板子继续落下,一连落下五十多板子,陈姨娘才断了气,死时脸上都满是不甘之色,似是绝没想到,叶云水没给她最后说话的机会就杖毙了她!
陈姨娘的尸体被抬走,老太太的脸色满是惊慌失措,叶张氏坐了一旁冷眼瞧着,心里却是幸灾乐祸,这些事都是她未来之前出的,与她无关。
叶云水眯着眼看着奴婢们扫了血迹,才开口说话,“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叶府之前也没陈姨娘这个人。”
“就这么打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叶张氏附和着道。
叶云水挑眉瞧叶张氏,“依着母亲的意思还要把她浸猪笼?叶府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她如今好歹是亲王世子妃,娘家如若除了这等丑事,她的脸面往哪儿放?如今已经有一群巴巴等着抓她把柄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自不会给自己找罪受。
叶张氏被噎了一句说不出话,老太太寻思半天才是感叹的道:“……叶府对不起你们母女!”这说的却是叶云水的生母了!
“我这人心不宽,但对我无益的事我也不会意气用事撕破脸皮,”叶云水语气淡漠,“不过别再触我的底线!”
老太太悬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可一时间却似感觉老了几岁一般,叶张氏翕了翕嘴,却是紧抿着回不出半句,叶云水今时不同往日,她哪敢招惹?
邵嬷嬷在一旁插话言道:“……还是世子妃宅心仁厚,不忍对娘家人下手。老奴这些年在宫里头见的、听的多了去了,从未遇过如此良善的主子!”
叶张氏一怔,“这位嬷嬷在哪个宫里当差?”
邵嬷嬷很标准的宫礼,“老奴之前在安和宫当差!”
叶张氏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尴尬之色溢于言表,连太后都派了嬷嬷替叶云水照看孩子,可见如今她真的不是那个在府中被拿捏的大姑娘了……
叶云水不欲与老太太、叶张氏再谈,叫人送了她们回院子,又让人请了叶重天和叶萧飞来。
请叶重天是为了姝蕙的病,叶萧飞则是要嘱咐两句。
秦穆戎已经从花厅回了“静思居”,叶云水让丫鬟们伺候着,而她则到主厅去会叶重天和叶萧飞。
陈姨娘的事叶重天已经知道,那尴尬和恼怒之色在脸上闪烁不停,特别是见了叶云水,颇觉丢了身为父亲的尊严和脸面,有些抬不起头来。
叶云水只字不提陈姨娘之事,“姝蕙的病怎么治,父亲心中可有章程?”
叶重天没想到叶云水开口问的就是姝蕙的病,略是一怔,才缓缓道来:“先服药、再施针、每日按摩,如此三月先看成效,再定后续如何治疗。”
“那就从明儿开始,劳烦父亲常往我那边跑两趟,姝蕙的病是大事。”叶云水语气淡淡,完全一副只谈事、不谈亲情的模样。
叶云水越是如此,叶重天心底越发的不是滋味儿,只能点头应下,“此事我自会着紧的!”
抬头看了一眼叶萧飞,叶云水让其先退了出去,叶萧飞以为叶云水是要说陈姨娘之事,自是先行退到厢房等候,他终归是个儿子,听父亲的丑闻墙根儿实在不合规矩。
叶重天心中一叹,很是庆幸叶云水没当着叶萧飞的面就戳破那层丑事,否则他这做父亲的脸面往哪儿放?
“云水,是为父的对不住你们母女,你如若心中不痛快,就……”叶重天话说了一半,就见叶云水抬头止住,“父亲可给肃郡王瞧过脉象?”叶云水挑眉瞧他,反倒是把叶重天看的老脸一紧,连忙低头,“没瞧过,他自幼便由太医院的一位专职太医瞧脉,旁人从未插手过问。”
“那你可偷瞧过他的脉案?”叶云水此言一出,叶重天立马惊了,“自是没有,那是杀头的大罪!”
叶云水沉了半晌,抬眼看着局促不安的叶重天,“我要父亲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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