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几次端了茶沈夫人都视作不见,尽情的巴结,心中斟酌不停便提起了叶云水,“……刚刚在门口处看到了世子妃,与她同行的那位贵人不知是哪位?”
“那是肃清候家的孙媳妇儿。”文夫人知这冬晚晴娘家极有根基,故而对其也不敢太过分。
“哟,原来是那位!”沈夫人心中后怕,心中更是庆幸刚刚没与其顶嘴。
文夫人正斟酌着是否再端茶,沈夫人扫了几眼周围的丫鬟,嘘声出口道:“世子妃为人宽容,还欲遣沈小主回西北探望她生母,可是……可是上次您的叔兄在西北时,可是硬要五姨娘……如今我却是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沈夫人这话一出,却是让文夫人瞪了眼,手中的茶杯端起猛砸向那桌案,更是吩咐丫鬟道:
“把沈家的物件退回去,送客送客!”
沈夫人不知为何忽然如此,整个人惊愕不已,“文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我也实在是没辙了才来寻您拿个主意!”
文夫人立马斥道:“那些腌臜事往我等头上赖?你好大的胆子!明儿乃是我的孙女大婚之日,你却跑来胡搅蛮缠,简直欺人太甚!”转头吩咐身边的婆子,“把她给我撵出去,告诉门口的往后不允许她再到文府来!”
沈夫人嘴上支吾着还欲吐话,可却已经被婆子们拽着便赶了出去,门口那一群人瞧见这连人带礼的全给扫了出来,各自惊诧腹诽,嗤笑连连,沈夫人那一张脸青紫无比,恨不得钻了地缝儿,捂着脸上了轿,斥着让那群抬轿的跑着走!
待撵走了沈夫人,文夫人立马召唤了文府总管,一阵私言密谈后,文府总管撂下接待来客的差事,换装出了文府……
叶云水与冬晚晴二人到了楚香楼,秦穆戎已在此预订好席面。
冬晚晴瞧见秦穆戎,不免又起了调笑之心,“怪不得说来楚香楼,原来世子爷早已在此等候,我倒是成了碍事的了!”
“坐下吃你的吧,下晌我欲回一趟叶府,早先就设定好的,就你闲话多!”叶云水如今与冬晚晴也熟悉的很,直接动手拉她相座,秦穆戎因与冬晚晴也不陌生,便没有单座一席。
三人在此用了饭,秦穆戎派了侍卫送冬晚晴回肃清候府,而他则带着叶云水直奔叶府而去。
今日是叶重天举家往南移的时候,叶云水到时,叶张氏在吩咐丫鬟婆子们收拾东西。
叶重天则坐在一旁半声不语,老太太则满脸的辛酸哀叹,看到秦穆戎与叶云水二人到来,老太太则掉了泪,“我不离这涅梁了,如此年岁,有一日算一日,就让他们走吧!”
秦穆戎未有言语,叶云水思忖一二却是点了点头,叶老太太年岁颇高,如此行程恐怕也是个问题,“本想着祖母的身体到南边也能安养一些,既是您不愿离去倒也无妨,祖母就留在涅梁给府上撑个门面罢了。”
叶张氏听见此话,心中有喜有怨,喜的是往后她成了家中女主人,上无婆婆压制,一切都她说的算,怨的是她压根儿就不想走,如若不是叶萧飞强势出言,她恐怕还没这么痛快的答应。
秦穆戎则与叶重天去了主厅吃茶说话,二老爷也跟随而去,叶萧云只打了个招呼便钻回房中死读课本,二房暂且不离涅梁……
叶云水则叫来了叶萧飞,“萧云的那个狐媚姨娘呢?”
听叶云水忽然问起此事,叶萧飞挑了眉:“大姐的意思是?”
“是什么?你心里头清楚,这种杂苗还留她作甚?让母亲直接带回南边去,塞回南边的宅院里往后不行出半步,免得扰出什么事来!”叶云水也是斟酌许久才做了这个决定。
叶萧云之前为人并非如此诡谲,如今这种状态看来定是有人教唆挑拨,那位什么姨娘接二连三的出歪道,而且又与曾跟她对立之人有关,这种隐苗子必须得提早拔了,否则将来指不定会出什么腌臜事。
叶云水并非那狠辣之人,只把这姨娘给叶萧云带走便是,往后如若能老实本分便罢,如若再起刺,那叶姜氏也不可能饶她。
听叶云水这般吩咐,叶萧飞立马点头,“弟弟这就去,一定在他不知晓的功夫便把事办了,他如若再闹,我便提议与二房分家!如今他能进那御学堂读书还不是靠大姐的脸面?给他个闭门羹吃,看他还起不起刺!”
看着叶萧飞那副不屑表情,叶云水自知道他那点儿小心思,叶萧飞自幼读书不成,比不过叶萧云,心中妒恨已久,如今叶萧云碍了叶云水的眼,他还能不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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