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倒是来啊!我今儿就是要扶丁氏起来,你瞧着办!”叶云水一步一前,那一副冰冷坚定的模样倒是让秦慕方略有害怕,拽着丁氏一瘸一瘸的往后退,“你别过来,否则我可真不客气!”
叶云水未听,继续往前走去!
秦慕方惊慌失措,把刀往前伸着,叶云水这会儿却是涌了气,拿了一旁花儿手中的药盒子朝着秦慕方脑袋上便是砸去!
被这盒子一砸,秦慕方惊骇之余只觉得脑袋一疼,血红沾了满手,将丁氏往前一推,捂着脑袋口中咧嘴骂道:“你这老娘们儿真彪!妈的,我惹不起你还不行!”
说着,秦慕方便转头往外走去,叶云水则给那几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们立马拦住秦慕方,秦慕方转头跳脚怒骂,“你到底要干什么?”
“世子爷曾说过,不允三爷出门,何况您这瘸胳膊断腿儿的还是在院子里好生的呆着!”叶云水皱着眉,继续道:“否则纵使这四个婆子不拿你,外面的侍卫也会拦你,何必出去丢那份脸皮?”
秦慕方脸色阴沉无比,显然他刚刚是想借着叶云水在这里的由子,趁机溜出去,可却没寻思到这娘们儿心眼儿如此多!
咬了咬牙,秦慕方冷哼回头瞪了叶云水几眼,便转身去了后面的小院!
丁氏坐在地上,怔怔发呆,看着秦慕方进了那屋子,便在地上嚎啕大哭,那眼泪汩汩不停,一双杏核眼都充了血,嘴上还在念叨着:“二嫂,二嫂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了算了!”
“总把死字挂嘴边,你要是有这心,还能在这里被三爷打的没了人模样?”叶云水拍拍手,又转头吩咐花儿,“去请个大夫给三夫人看看!”
丁氏连忙摆手,“别……二嫂,你,你给我抹点儿药就行了,这模样,丢人!”
“知道丢人还说那话?本是不愿意管你们三房的事,可你那贴身嬷嬷找上了我,怕三爷把你打死……”叶云水摆手让墨兰回去拿药,巧喜则扶着丁氏起来,“三夫人,进屋说话吧!”
丁氏咬着牙从地上欲爬起来,却是动弹几下都疼的又躺了地上,叶云水让婆子们把丁氏抬了屋里去,丫鬟们上前打了水,叶云水让巧喜上前为丁氏擦了身,墨兰去取药还未归来,叶云水则问起秦慕方打他的原因,没什么遮掩的话,反倒是先数落了丁氏的错,出言道:
“说说吧,要死要活的,你不是也要把画屏肚子里的孩子踹没了?三爷打你是手重了些,可你想把他保命的孩子打掉,这也是你的错。”
耳听叶云水说出这话,丁氏却是又嘤嘤哭了起来,“他个丧良心的,居然连我身边的丫鬟都夺了去,画屏可是我的贴身丫鬟,还说过去那道观捐了身子,这一辈子都侍奉我,孰料,孰料如今孩子都有了,我、我怎能不气,这心可是伤透了,伤透了!”
说完此话,丁氏又捂脸哭个不停,花儿脸色略有尴尬,她可是也在道观捐过……
巧喜看出花儿的脸色不太好看,只故作未看到,叶云水却丝毫没看花儿半眼,与丁氏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你跟前儿的贴身丫鬟不就是当通房用的?画屏不过是个丫鬟,三爷要她,她难道还以死相拒不成?你这话却是没道理,打画屏也打的没道理,不过是不敢跟你自个儿男人撒这气,把肚子里的怨气全都算了画屏身上,而你自个儿也没得着好,被三爷这一番毒打,你说说你到底图的是个什么?”
被叶云水这般戳穿,丁氏面红耳赤,急忙捂着脸,“我这脸好疼!”
“忍着吧!”叶云水瞪了丁氏一眼,“明儿就是中秋,本是要全府进宫,你瞧瞧你如今这模样,进宫不又是给外人瞧笑话?”
“进不了宫,你不正是高兴!”丁氏说完这话,就见叶云水瞪了眼,“管你的事倒是里外不是人,我倒是不怕三爷把你如何,是怕传出去给这庄亲王府添了脏脸面,我也没那好心,你自个儿好自为之吧!”
叶云水起身便要走,丁氏又连忙上前抓着叶云水不让其走,“我说错话了还不成?二嫂,我也实在是没辙!以前的错事都是我的不对,二嫂为人心慈善良,饶了我的错儿,我如今是半个指望都没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让我,让我可如何是好呢……”
这话说着,丁氏那一张脸都哭的没了好模样,叶云水在一旁也实在是无可奈何。
丁氏如今这副惨状,说是其自找的?还是说其是没嫁个好人家?更是没生在好人家?女人的苦,不就在于这辈子是否寻觅个良人,能安度一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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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儿琴律与先生结婚纪念日,先生特意回来陪我度过这一天,所有的礼物中,唯有那一串祈我安康的佛珠最让琴律心里感动,让我又想起曾经在医院度过的那伤痛岁月,那时除了家人,还有你们的祈祷陪伴左右,琴律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