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沉言道:“你没说?难不成刚刚那番话是我听错了?”
“定是你听错了。”孟玉欣坚定言道,可心里却在忐忑打鼓,这叶云水果真不是好惹的,一两句话就能揪住错,孟玉欣心里后悔不已。不过是个畜生,让她吓的如此歇斯底里,本性外露,这可该如何收场?
叶云水看着孟玉欣那一副故作镇定的模样,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一口,淡然言道:
“既是太子妃认定刚刚没说此话,那就给孩子们赔礼道歉,然后从这儿滚出去。”
“你,你说什么?”孟玉欣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没听错,给我的儿子赔礼道歉,然后滚!”
“滚”字出口,手中茶杯重落,叶云水显然已经是怒在心头,这也就是孟玉欣罢了,如若换个人,如此斥她的儿子,她早便不忍,可今儿孟玉欣是与肃郡王、文代荷同行而来,如若她真与孟玉欣动了手,这二人也逃不了干系。
虽是厌、虽是烦,可孟玉欣乃是太子妃……
文代荷在一旁也有些担忧,叶云水的脾气她可是听文贵妃提起过许多次,旁日里不多言语,可但凡是惹恼了她,她可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连庄亲王府的大公子都能亲手打一顿板子,这除却叶云水外也无人能做得出来,何况这孟玉欣还是针对她最疼的几个孩子?
“太子妃,错便是错了,何必如此狡辩?认了便罢,一时硬气可也得想想后果。”文代荷在一旁提点一句,孟玉欣的眉头更深。
她心知,文贵妃本就寻不到机会打压孟家人在后宫的势力,如若叶云水把此事上奏,再加上文代荷一言两语的附和,她定没有好果子吃,可此事利弊都有,她文代荷也会受牵连,叶云水肯这般不顾文代荷,把此事闹大?
心存此念,孟玉欣起身便欲出门,言道:“离开可以,道歉休想,不过终归本妃乃太子妃,你一亲王世子妃是否要率众恭送?”
“道歉,滚!”叶云水的声音更轻,更冷,脸上的狠厉表情让孟玉欣从心里凉到外,这叶云水会浑到连肃郡王的脸面都不给?
吴嬷嬷与邵嬷嬷听了叶云水的吼声,则带着小兜兜、小团子和小豆子从内间出来,小豆子脸上的泪痕已经被擦干,小兜兜和小团子也有些木讷,显然这件事让三个孩子都有些愕然。
这一举动虽没有半句言语,却已表明了态度。
不道歉,不允走,叶云水是绝不会善罢甘休。
孟玉欣有些难为情,心里杂乱的好似一锅浆糊,可再看叶云水那副表情、文代荷眼神中的幸灾乐祸,孟玉欣实在不敢再硬气试探,端起手随意的福了福,口撂一句:“今日之事自不会如此罢休!”说罢,便转身快步的离开了“水清苑”的正厅。
随身的宫女太监簇簇离去,各个都额头冒汗,文代荷见叶云水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知她的气还未消,兴许也在怪她与肃郡王带孟玉欣到庄亲王府来。
不敢直接上前做什么辩解,文代荷则挨个的过去抱几个小家伙儿,哄着,安慰着,小豆子和小团子终归年岁小,趴在文代荷怀里撒娇的撇嘴,小兜兜则到叶云水跟前,认真的说着:“娘,我错了。”
叶云水一愣,“为何说错?”
小兜兜摇头,出言道:
“不知道,不过娘生气了,肯定是我错了。”
叶云水心里一酸,把小兜兜抱在怀里猛亲几口,小团子和小豆子也从文代荷怀里出来,跑到叶云水这儿来撒娇。
“世子妃,这件事肃郡王也是身不由己。”文代荷想了半晌,终究是直言相谈,对叶云水,她不想虚言糊弄,也不敢糊弄。
“肃郡王之事与世子爷谈便可,你我二人不必说此话,说不明,也讲不清。”叶云水长叹一声,开始教着小兜兜,和蔼言道:
“今儿的事你们都吓到了,这是娘的错,可旁日你们在府内、府外都有人纵着,从未得过半句斥责,今儿太子妃如此斥责你们,娘也不得不告诉你们,这世上,可不是所有人都如娘、如你们父亲、祖父这般疼惜你们,纵使是亲人,也有远近亲疏。”
指着文代荷,叶云水继续道:“你们可与二皇婶撒娇,却不能与太子妃胡闹,为何?因为她嘴上笑灿疼爱,可心里却并不喜你们几个,不要把所有人的笑都当成喜爱,不要把所有人疼惜的话都当成亲近。”
文代荷在一旁越听越尴尬,只得出言劝道:“世子妃,他们还都小,哪里懂得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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