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岳冷哼一声,“祈家人在时,你休得出宫,也休得相见。”
“这是圣旨?”肃郡王这话可算是彻底的刺痛了秦中岳,让其暴跳如雷,嘶嚷吼道:“本宫说不允,就是不允,不是圣旨,可如若你还想苟且的活着,就按本宫说的做。”
“苟且……”肃郡王冷笑一声的淡吐二字,拱了拱手,直接转身回了宫。
秦中岳没得一个完整的答复,只觉胸口更疼,留下两个小太监在“永宁宫”这儿偷偷瞄着,他则又往“安和宫”而去,令牌没唬来,他只能破釜沉舟,做最后的打算了!
肃郡王并未被秦中岳吓到,反而二日、三日都接连跑到庄亲王府与秦穆戎吃茶谈天,过的乐哉。
可他本人是乐了,文代荷是越发的糊涂,有心想问德妃,又被德妃告诫让自己多想,去问文贵妃,文贵妃这几日忙着陪明启帝招待祈家人,没时间搭理她,问叶云水,她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两日随着肃郡王来来往往都心不在焉。
叶云水自看出她心事重重,可不愿相问,宫里头的事她哪能得知?虽是暂且站了同一条线上,可往后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
小兜兜、小团子、小豆子这两日也算是缓了过来,那日太子妃的一顿怒斥已经全忘到脑后。
原因无他,因庄亲王爷得知此事后告知他们三个,谁敢再跑到庄亲王府里来教训他们三个,直接吩咐侍卫打出去,如若是在外遇上此事,也吩咐侍卫打回去,如若身边没有侍卫,那就一个字:跑,然后召集人马再找上门砸回去。
叶云水听的额头冒汗,老爷子这是欲教出三个纨绔恶少?就算不容旁人欺负,也不用如此纵容啊。
秦穆戎倒是并未阻拦,反而开始思忖这几个小家伙儿长到五岁便开始练练拳脚,打人总得自个儿动两下手才算爽快。
这话叶云水是不敢驳斥,因为她是没底气有说辞,她急了不也直接动手?
故而,小家伙儿们得了庄亲王爷和秦穆戎的教导,而肃郡王与文代荷这几日来此也都送些好玩的玩意儿,倒是让三张小嘴又咧开了花。
文代荷摸着小兜兜的脑袋,嘴上与叶云水道:
“这两日比寻常的两个月过的都累,不单往世子妃这儿来,早间还见各位亲眷,好似要把这涅粱城内逛个遍,也不知这郡王是怎么了?德妃娘娘好似也纵他如此,半句劝慰都没有。”
“男人的事,让你跟着出来散散心就不错了,跟着操心作甚?”叶云水哪能不知肃郡王这般周折是为何?
单来庄亲王府不是目的,目的把所有地界走遍,让宫里头的那位气的暴跳如雷,心思杂乱,在祈家人那里也得不到好发挥。
可这话肃郡王与德妃都未提,她也没必要多嘴给文代荷讲解。
文代荷倒是点了头,“说的也是,否则在宫中都要闷死了。”
话说如此,文代荷则看看周围的丫鬟和嬷嬷,给叶云水使个眼色,似是在问询这些人都可靠与否?
叶云水虽是信得过身边的人,可文代荷既然有话欲说,她总是要肃清环境,免得惹出事端。
摆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吴嬷嬷和邵嬷嬷把小家伙儿们都带下去,叶云水才道:“都是信得过的,可怕肃郡王妃不好开口,便让她们先下去。”
文代荷感激一笑,又凑近叶云水道:“何必那么客套还叫我什么王妃?叫代荷便可,前儿个宫女给德妃娘娘回禀事,我正巧去给娘娘请安,行至门口则听那宫女说起有一个法师请见德妃娘娘,这法师名号为净空。”
叶云水的心思顿时一沉!
这净空和尚不就是最初刘皎月找来说她是妖孽的那人?五年之约,他现在就回到涅粱了?而且居然是找上了德妃?
眼见叶云水忽然如此惊诧,文代荷连忙道:
“德妃娘娘并没有同意见他,而且听说此人在涅粱城欲见很多人,都被拒了,娘娘也是因常年礼佛,故而他才有机会递牌子进来。”
叶云水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净空和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到底是回来干什么?
净空和尚当初能看出她乃占此身之人,这可不是个只会念经敲鱼的和尚,当初他的出现可是让叶云水极为震惊,而如今再次出现,叶云水心里涌出一股念头:他一定是有备而来。
可无论他来作何,却是先在涅粱城内欲见各府夫人,欲见德妃,却没有直接到庄亲王府来见,是怕来了便被叶云水拿下弄死?
叶云水心里有些慌,思维也混乱,文代荷感觉出她的不对劲儿,自觉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
“世子妃也别如此担忧,那个贼秃和尚也不是好东西,当初更是得了别人的指使才会胡言乱语,如今您可是庄亲王府的世子妃,由不得他再胡来。”
叶云水闭上眼长呼几口气,笃言道:“他如若来,本妃便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