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我想的这个赚钱办法呢,需要戚家和我们胡家共同出资,还需要母亲辛苦一下。”如初想了想道,“到时候赚了钱,再按出资的比例分红就好,戚家完全不占一点便宜,光明正大。”
“那要做什么营生?”戚夫人道,“我虽然老了,身子骨倒还硬朗,辛苦是不怕的。可是如初,刚才说过了,要我出大把银子是不能的,现在积攒下的钱一分也不能动。”
对戚夫人如此直白的说话,如初忍不住捂嘴笑道,“母亲,戚家出的那部分钱是不需要真金白银的。我是看中了咱们家后院空着的厢房。咱们按市价估算一下,看租出去能折多少银子,就以这个数目做资金。”
“你到底要做什么呀?租房给外人的事可不能做。戚家虽穷,这点官眷的体面却还要保留。”戚夫人被如初神神秘秘的笑容搞得糊涂起来。
“咱们不招房客,那才能赚几个钱。我是想……办个女学。”如初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想法来源于她在天津卫学的经历;也来源于她在穿越前,本身就是师范学校毕业的“人才”;更来源于一个真理:办教育是最赚钱的,而且成本不大。
“办学?!”戚夫人被如初的这个想法惊到了,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如初,咱们是女子,身上没有功名,就算是才高八斗也当不成先生的。就算你想当,有人会把家中子弟送来才怪。”
“哎呀,母亲,咱们不教男人,只教女人。而且不教诗文,只教厨艺与女红、女德。”如初解释道,“平常听您和如意说话,也知道身为女子嫁为人妻后,要持家有道、要厨艺精湛、要女红优秀、还要为人知书达理守、孝顺公婆、爱护晚辈。扪心自问,这些优良品质,我只在厨艺一道上还将就,别的就差了。我是如此,相信很多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也是一样。在这种情况下,为人父母的不可能不担忧,就像您担心如意是一个道理。所以我想,倘若咱们办个学,教女子们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对于未嫁之女来说,可以令她们将来到婆家深受好评,对于已婚女子来说,可以令家庭更加和睦,岂不是好?”
她的设想对于大明朝来说实在是超前了些,所以戚夫人虽然听得心痒痒的,却怀疑地道,“这样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如初趁热打铁,“一来,国是以无数个家庭组成的,为人妻母者把家管好,会令家庭更加和睦,令男人们没有后顾之忧地为国尽忠,从这方面讲,咱们也是对朝廷做贡献。二来,母亲挑头儿做这个事,人家都会说戚大人的母亲教导女子们努力持家,今后有见识的女眷们都以您为楷模,先不说对元敬的官路有好处,就算是官声也会大大提升。这三来嘛,咱们收取一些费用,还可贴补家里。您看看,这可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呢。”
“事情倒是好事情,但收银子的话……”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呀,找先生还要束修银子呢,您见到哪个先生不好意思收钱来着?再说,咱们如果招的人多,收费就少,怎么会付不起?还有啊,学女红和厨艺,难道不需要材料吗?咱赚不赚钱先放一边,总不能赔钱不是?而且吧,如果来学里的女子多,学艺所需的材料可以和某些诚实可信的商户长期订购,这批发的话,总比零售价钱低。告诉您吧,一定会赚钱的。重要的是,咱们虽是女子,可也为朝廷的稳定出了力,还能帮助很多人,多好个事!”
如初巧舌如簧,戚夫人心思活动了。不过她毕竟是封建社会的传统妇女,如初的想法还是有点惊世骇俗的,她并没有当场答应,而是思前想后的足足考虑了两天。就在如初以为戚夫人拒绝了这个建议,感到非常失望时,戚夫人咬着牙应下了这事。
古代房价和地价都便宜啊!戚府后院的东西厢房很大,但折算来折算去,以一年为期,租金也没多少银子。但为了吸引人来进学,如初让戚夫人技术入股。要知道戚家虽贫赛,但不用说鲁桥镇,在整个济宁州也是很有名的。尤其是戚景通为人刚正清廉,家风严谨,戚夫人德名在外,养育的儿女个个出色。戚继光自不用说,那是少年英雄,戚继美和戚如意也是人人夸赞,提亲的人早就踏破了门槛,不过因为戚夫人一直没找到合意的,耽误了下来罢了。
然后如初拿出十两银子,置办了些学里必须用的家具和刺绣、下厨的原材料,算是戚家与胡家各一半出资。至于课程,设置了厨艺、女红、女德、健身四门。